“你带他去洗澡,每一寸皮肤都要洗干净。”

交代完之后,宋暮声就出了房间,没让助理跟着,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然后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一遍一遍木然地洗手。

宋月殊是故意的。他为了破坏那个所谓的“交易”,居然跟别人睡。

难道宋月殊看不出来,“交易”只是一个借口吗?

他只是想让宋月殊回家,想和宋月殊一起吃晚饭,想和宋月殊做爱。

他们一直在一起,从没分开这么长时间,宋暮声承认自己有些不习惯了。

但他没想到,宋月殊居然会这么抗拒。

那个岑曦到底是什么人?就是因为岑曦,宋月殊才开始抗拒他的吗?

宋暮声走出房间后,宋知卿把宋月殊从床上拉了下来。

因为他今天情绪失控,用的力气也比平时大很多,宋月殊的手腕已经被他捏出了一圈淤青,连骨头都生疼。

宋月殊一直对宋知卿很忍让,此刻也被他粗暴的动作搞得有些恼火,扑上去咬他的手,第一口就见了血。宋知卿却还是没有松手,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冷冷看着他。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所以才把你惯成这样。”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样?你想睡我的时候就乖乖躺到你床上,你想不起来我的时候,我也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不能谈恋爱……”

听到“谈恋爱”这个词,宋知卿怒火上涌,竭力压抑着才没有发作。

“谈恋爱?你现在不就在跟我谈吗,你还想谈几个?我在外面可一个都没找过!”

见宋月殊还要反驳,宋知卿一字一句地说:“别狡辩了。我警告你,你现在最好闭嘴,别再惹我了。”

他把宋月殊打横抱起来,进了浴室就放下,宋月殊脚下没站稳,连忙扶住冰凉的墙砖,半边身子都靠在上面。

宋知卿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瞬间打湿了宋月殊的身体。

他不顾自己还穿着衣服,也挤到花洒下面,用指腹蹭着宋月殊锁骨上一个鲜红的吻痕,机械般地重复着这个动作,脸上的表情如同寒霜。

但那个吻痕无论如何都洗不掉,反倒比原先更明显了,得意洋洋、耀武扬威。

怎么就洗不掉呢?宋知卿像是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第一次感到一些茫然。

他在父母和兄长的荫庇下长大,凡事都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世上大部分美好的事物,对他而言都唾手可得包括宋月殊。

当初他发现了宋月殊和宋暮声不寻常的关系,想着宋暮声能睡的人,他也能睡,就把宋月殊带到了床上。

后来宋暮声发现了,和他谈过一次,让他不要把宋月殊太当回事。

但宋知卿做不到,他和宋月殊在床上紧紧拥抱,结合在一起,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理所当然把宋月殊划为了他的所有物,连宋暮声留宋月殊过夜,他都会很不爽。

这种事说出来很丢人,好像他在为宋月殊争风吃醋一样,宋月殊眼里又只有宋暮声,他凭什么要为了宋月殊吃醋?

所以他从来不会说出口,只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直到天亮都睡不着。

这是第一次有除了宋暮声之外的人抢他的东西,在他的所有物身上,留下了抹不掉的痕迹。

他内心忽然滋生出疯狂的、阴暗的独占欲,这种激烈的情绪促使他低下头,以唇瓣贴着宋月殊的锁骨,用力吮吸。

覆盖过原先的吻痕之后,他才移开唇瓣,一只手沿着宋月殊的腰线摸下去,挤进某个地方,里面咬得他很紧,他费了一番力气才抽出来。

宋知卿想到别人进入宋月殊的时候,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