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慌乱,钥匙拧开门锁时用力得险些断在里面。他三两步跑进去,在卧室见到了人,闻生紧闭双眼缩在被子里,像是煮熟的红虾似的蜷缩着身体。他伸出手探向闻生的额头,随即立刻打横把人抱起来,急匆匆地赶往医院。
消毒水味弥漫在病房里,亮白的灯光照得人眼睛发痛。
闻生挣扎着醒过来时看见一面洁白的墙,像是有斑点在墙上晃,他又转动了黑沉沉的眼珠,发现左边挂着空了一半的玻璃瓶,药水一滴滴顺着细长的透明导管流进他的手背。
他刚想哭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回过头看到哥哥走近病床前,“我打针了,”闻生光是说出这四个字眼睛就微微湿润,“……我不要打针。”
“晚了,”邢明揉了一把他乱糟糟的头发,“不吃药就得打针。”
“我忘记了,”闻生眼尾泛着酡红,含着水雾的双眸虚弱地望过去,“那时候好困,我想睡觉……”
邢明叹了口气:“你是晕过去了。”
闻生睁圆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好像觉得自己很厉害。
“护士说你发烧到三十九度,再晚点送来就烧傻了。”
“啊,”闻生顿时害怕极了,“那我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