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得死紧,让他丝毫挣脱不得。他拧起眉,难以置信道:“放开我,你在说什么胡话,喝多了吧?”

“不,喝多的是你。”

韩兆用另一只手摩挲了一下林疏玉的酒杯,呼吸散出的热气蹭在他的耳廓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明天你会恨我,打我,想杀我,怎么都好。我想要的很少,一晚就够了。”

“……”

碰上神经病了。林疏玉只觉离谱,长按紧急呼叫键的手指却渐渐失去力气,被韩兆轻轻握住了。对方将那只堪称冰肌玉骨的手送到唇前,嘴唇浅尝辄止地触过林疏玉的手背,轻声道:“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但请明天再审判我吧。”

身体渐渐热了起来,肺叶像散热器一样运转着,呼出的二氧化碳几乎有些烫唇。林疏玉反手将掺了药物的一扎酒全往韩兆身上砸去,对方也不避不让,任凭酒液撒了一身。大滴的水珠从他的发丝上滚落下来,衬得那双眼眸更加阴鸷偏执,像是雪域上正在追击猎物的狼。

林疏玉无路可退,手一松,让玻璃瓶滚到地上。只剩了几滴酒的酒瓶砸出一声脆响,瞬间摔得粉碎,玻璃渣飞溅得到处都是。蓝紫色的灯光在千万片碎片上快速跳动,如同无数只漠然的眼睛,冷冰冰地注视着缩在卡座里的黑发美人。

韩兆对此不以为意。他细致地清理掉林疏玉身上的碎渣,将对方轻轻松松地抱了起来,顺手从他手里抽出一片可以勉强算作武器的玻璃碎片:“小心,别扎到手。今晚过后,我会将刀亲手给你,你想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