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舌尖在唇侧稍纵即逝:“你也在S大吗?”

“不,在隔壁读CS。”韩兆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你很有名,我们学校的很多人也知道你。”

林疏玉的手指滞了一秒。韩兆也意识到了什么,旋即略带尴尬地补充道:“不是高中时那种……我的意思是,你在大学就证出了LM问题,真的非常厉害,说是天才也不为过。”

林疏玉没出声,默默咽下了口腔中的酒液,听韩兆继续说:“高中的事,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真的很对不起,当时给你造成了那样的伤害,你肯定恶心了很久吧……不过当年群里的管理者我找到了,你想知道是谁吗?”

林疏玉依旧没有说话。事实上,他早就不在乎高中那个匿名群的背后究竟是哪些人了。这件事给他的影响已经像家里的那些事一样,被他强行淡却,揉碎扔在身后了。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林疏玉望着韩兆,只觉指尖微微发烫。酒吧内的蓝紫色灯光将一切都映得似真似幻,让他感觉自己双脚离地,无法自控地飘在空气里。

LM问题困扰了他接近三个月,推倒重来了无数次,光现在的版本就写了近百页且还没写完。现在韩兆却告诉他,自己已经证完了。

“你不可能走下玻璃塔”/中药后被某不知名帅哥救下

林疏玉第一反应是想说你开什么玩笑,话到了嘴边又猝然滞住。关于LM问题的证法若有若无地从他脑海中擦过,精妙得天衣无缝,但又熟悉得可怖,让他心头无声地发生了一场雪崩。

处在梦境中的人很难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即使再不合理的细节也会被刻意忽略。但当那人意识到这不是现实之时,梦境通常也要崩塌了。

林疏玉手中的酒杯摇摇欲坠。他努力想要想清楚那些混沌之处,意识却越来越散,隐约产生了通宵两晚后那种筋疲力竭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韩兆静静观察着他的神情。见林疏玉一直不说话,他便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坐到林疏玉的身侧,给出自己的答案:“是我。”

林疏玉像没听清一样抬起头,愕然:“嗯?”

“我说,我就是那个群的管理者。”韩兆低低地笑出了声:“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他像是突然撕掉了大学生那层清澈愚蠢的面具,神情接近疯魔,死死盯着林疏玉茫然的面容:“你知道吗,人间的惊艳都是一次性的。最极致的美丽会将人拖入一种粘稠的浪潮里,等它缓缓褪去之后,你身上会永远保有着那种痕迹,从此所有的美都会在对比之下黯然失色,索然无味。”

“你让我从幼年开始,就再也感知不到被惊艳的感觉了。”

韩兆嘴上说着恨,但语气却怪模怪样,非但没有恨意,还带着一种癫狂般的迷恋。他突兀地抓住林疏玉的手,语气忽然加快,仿佛隐含着某种即将崩塌的激烈情绪:“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但你越长大离我越远,就像住进了高高的玻璃塔,跟所有人之间都建起了一道无形的壁。”

“我有时候也在想,有一天你也会为了别人打开玻璃塔的门吗?我猜可能永远不会吧。”

林疏玉的眉尖一跳,终于发现整个酒吧都静得可怕。邻座早已空了下去,酒吧内不知何时就剩下他和韩兆两个人,连酒保也都无影无踪了

林疏玉有种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韩兆的父亲是香港某个集团的创始人,包括这处商圈也隶属于那个集团,小学时韩兆还有过什么太子之类的外号。但韩兆本人一直很低调,林疏玉小时候跟他玩得好也归功于对方不爱装逼。

这样一个人,如果是真心实意地要去搞匿名群背后的人,又怎么可能到最后没有一点水花。

林疏玉用力去挣韩兆的手,但只觉腕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