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新换的衣服又薄又滑,是蚕丝质地的,可以很轻易地隔着织物感受到他肤肉上的温度。他刚洗好澡,身上带着很好闻的香气,清凉细腻,闻着很舒服。大狗闻得飘飘欲仙,将脑袋整个埋进林疏玉身上的薄肉里,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幸福过。

林疏玉借机多撸了几遍狗,也撸得十分心满意足,只不过要是大狗不使劲往他胸前拱就完美了。

外面天气不好,雨水停一会儿续一会儿,一直断断续续地在下。吃过晚饭,林疏玉看了眼天气预报,发现晚上还有雷阵雨。他想了想,将新买的狗窝拖到了自己的床边。这样的话就算大狗晚上再被吓醒,他也可以及时安抚了。

大狗的耳朵趴了趴,眼神有些飘忽,乖乖地趴进了狗窝里,硬着头皮将心虚的本能藏起来。林疏玉正将充好电的电容笔拔下来,没留意到有什么不对。他用笔的柄端顶着下颔,翻看着之前的计算过程,开始思考之前思路滞涩的部分。

雨声时密时疏,偶然能听见间或的蛙声。林疏玉时写时顿,觉得累的时候便起身喝几口水,往往能对上大狗黑汪汪的眼睛。

夜晚静谧漫长,也无他人打扰。林疏玉心中一动,竟觉出有几分地久天长的意味了。

但这个念头甫一升起就被匆匆熄掉了。

……他曾经有过很多次关于这四个字的幻想。它们像一万条尾鳍光彩的金鱼一样在他心底游曳来去,但最后无不瞪大了枯白的双眼,翻着鱼腹,静默地浮在他的死水里。

何况大狗都这把年纪了……林疏玉侧了下头,看了趴在床边的大狗一眼,很难得地弯了一下眼角。无论如何,在他离开之前,给它养老送终应该没问题。

一夜过后,雨尽天青。林疏玉将关了一整晚的窗户逐一打开通风,淡淡的青草味和浸着水汽的微风流进房间里,让屋子里一下清新了起来。他给摆在书桌边的仙人掌浇了浇水,观察了一下它的长势,发现它似乎要开花了。

仙人掌很难开花,培植得当的话也要三五年才可以。林疏玉觉得意外,不过更多的是开心,还喊大狗一起来看。大狗也很兴奋,晃着尾巴往上凑,但被林疏玉一把拉住了,堪堪逃过了被刺扎到鼻头的一劫。

今天就是周末,他和韩兆说好了要见一面。不过林疏玉白天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所以定在晚上去酒吧陪他坐一会儿。

订好的酒吧就在不远处,位于离林疏玉家最近的商圈内。大狗见他晚上要出门便不太安分,咬着他的衣角不想让他走,看上去分离焦虑很严重。林疏玉一瞬间有点想带上它一起,但显然这也太奇葩了,只能作罢。

“别怕,我很快就回来了。”他轻轻柔柔地扳过狗头,让它看摆在一边的宠物监控:“我会在那里看你的。乖乖在家等我,等我回来就奖励你小礼物,好不好?”

“汪……”不好。

大狗心情低落地松开狗嘴,可也知道自己没有话语权。它落寞地往摄像头边一趴,像个空巢老人一样忧郁地将自己盘了起来。

林疏玉感觉自己跟个渣男差不多,赶紧逃也似的关上门下楼了。临走时匆匆从软件上下单了一个狗玩具,估计等他回来也就送到了,应该能勉强安慰一下大狗支离破碎的心。

韩兆比他先到一步,已经坐在酒吧等他了。对方穿得很正式,不像是随便出来和之前的同学喝一口酒,像是要参加某个活动或是某场会议。林疏玉又看了眼自己,长袖衬衫,长裤,正不正式不说,至少不会被蚊子咬到(……)。

“好久不见。”韩兆见林疏玉到了,握紧酒杯的手收紧了一点。他点了一扎啤酒炸弹,往林疏玉杯里倒了半杯,低声问:“你还好吗?”

“嗯。”林疏玉抿了一口,感觉味道甜丝丝的,像荔枝味的饮料。他无意识地舔了一下牙齿,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