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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黔野不怒也不恼,低垂着眼睛,时不时瞄他一眼。见骆熠郃不搭理他,也不把他推开,额头一低,靠在他的肩窝里低语:“学长,我是混蛋。你不愿意做的事,我来做,你不方便做的事,我来做,你不希望做的事,只要对你有利,我也会去做,妨碍到你的人,我会不遗余力地替你肃清。”
“学长,我是这样的混蛋,我没办法听你的话,只要一想到裴峯泽对你的做的事,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还有骆如海,他怎么可以打你!”
“我想留在你身边,甚至想为你打造一栋专属牢笼,只有我才有钥匙,只有我才能进入,看见你,拥抱你,亲吻你,占有你,折磨你……”
“学长,你说说话,再不济,骂我也行……”
骆熠郃嘴唇动了动,说:“疯狗。”
那又如何呢,他已经被这条疯狗缠上了,这具肉体依赖着疯狗的信息素。
他不想承认,他的一颗心正在向疯狗倾斜,在听到疯狗擅作主张时,除了满腔怒火,和对骆惟渡的担忧,还有一丝轻松。
那是从阴沟里悄声生长的邪恶藤蔓,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它绞杀,肉体、血液、骨骼、毛发重回阴沟,化成滋养邪恶生长的养料。
邪恶藤蔓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依赖。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不敢依赖任何人。
裴念玖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