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
屠安没吭声、神态是在思考,合上传书后又定定看了我两眼。
“明日就走。”
我狐疑,这么好说话倒不像他了,除非是出了什么要紧事。迎着屠安的视线望回去,目光便撞在一起,我抿唇、到底是忍下疑问。
江征雪却像料到,闻言颔首:“如此,今晚便和守关的副将知会一声。”
“先谢过了。”
俩人客套几句,我听不出哪儿不对劲,却觉着江征雪瞒了我什么,又小声喊他,伸手扥了扥衣摆。
他伸手在我脑袋上揉了把,又帮忙将大氅系好:“乖,走了。”
我嗳了声,回头看时屠安还盯着我,表情晦涩。
回帐路上又开始飘雪,天幕灰蒙、黑云低压,只有兵营那边飘的炊烟才有些人气。
江征雪依旧是不说话,没问我与屠安发生了什么、也没质问我同他搅在一块做甚,只是缓步往前走,风雪继续、模糊侧颜,但牵我的掌心还暖着。
相较年少时,我总觉得他寡言不少,对话也只问一句回一句,好像那个总爱与我分享新鲜事的江征雪不见了。
壳子里住进一半我不曾了解的、从未见过的江征雪,那是我缺席他的小半辈子。
“哥。”
我伸手拉住他,停下脚站在原地。
“怎么了?”
江征雪回头,雪花落在发梢眉间,突然让人有种面容被模糊的遗失感。
“我好像猜不到你在想什么了。小时候,我俩分明是心有灵犀的。”
他闻言唇瓣微张、怔了下,片刻后露出个苦笑:“怎么会?容儿是天下最懂哥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