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开眼笑,夸他好学,贬郁野整天不务正业,耽误学习什么的。
呵,去你妈的好学。
学着阳奉阴违是吧。
“哥说话太伤人了。”
时深眉眼带笑,眼底浮着红血丝,可他看着却没有一丝睡意,反而精力充沛地走到桌前也倒了杯水。
郁野看到他来,下意识就想离开。
“哥。”
时深叫住他。
他脚步一顿,瞬间回头,眼神像在看个死人。
郁野歪着头,似笑非笑,语气阴沉,“你也配这么喊我?”
若说时深的来历可是大有来头,他妈是当年的夜总会头牌,海城里趋之若鹜的人多了去,可就是瞎了眼非要跟着当时已经有了家室的郁野他爸,男人当时也会个风流痞子,有了老婆还不踏实,非要学着封建时代的皇帝三妻四妾,在外面弄出许多风流事但每次又都能又郁家为他收拾烂摊子。
可指导碰见了那个女人,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以为对方对他一片真心就巴巴地献上真心,却没想到男人睡完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那次之后就有了孩子,他带着怀里的孩子跑到郁家找男人,却被当场拦了下来,说她是卖身的,这么肮脏的人又怎么可能成为郁家的人。
最后还是被赶了出来。
一个人在出租屋里生下孩子就撒手人寰走了。
直到十年后,那时男人的根基已稳,才把年仅十岁的时深接了回来放在自己膝下养着。
只可惜那个一声都苦命的女人啊,最后都没能见到他一面。
不过郁野却也并不心疼她,知三当三,破坏人家家庭,他脑子有病犯得着心疼这样的人。
“哥,别生气啊。”
时深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将温水一饮而尽,而后走到他面前,视线描绘男人肩头的抓痕,他喟叹了一声,说,“漾漾下手好重啊,把哥都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