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得再慢一点吧。

因为前面有怪物正在等着他。

疯批弟弟的暗示/心酸前奏

午夜时分,外面乌云密布,疾风迅猛地拍打窗户,郁野从睡梦中惊醒,看见窗外的树枝乱舞,挠着玻璃涩涩响,耳膜被这股又涩又尖的响声震的发麻,他迷迷糊糊看了眼手机。

三点十七。

怀里抱着的熟睡的人被这点小动静吵到了,翻了个身背对郁野,郁野一愣,而后眼神复杂地将温漾整个人拉回怀中,将他翻过身对着自己。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少年在睡梦中似乎也不开心,眉头紧紧皱着,本来就小的脸深埋在被窝里,露出的半边脸细腻如白玉,脸颊因闷在被子里透出嫩粉,乖巧精致的像是娃娃一样。

男人借着月色好一会儿,看他因为这股刺挠的声音越发烦躁,眼睫猛地颤了几下,像是要醒过来。

郁野下意识捂住温漾的耳朵,轻缓地拍打他的后背,将他完完全全罩在了自己怀中。

“乖,睡吧。”

缓慢轻柔的拍打如同母亲的摇篮曲,温漾眉头舒展,指尖搭在郁野肩上,刚惊醒就被男人安抚得又睡了过去。

男人盯了一会儿,确保他不会再醒时才蹑手蹑脚下了床,径直走到窗前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半夜三点莫名口干舌燥,郁野仔仔细细掩住温漾的身体,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别墅里空无一人。

他爸妈最近出差在国外,偌大的家里只剩下一个阿姨,一个司机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但通常也都是白天在这里,晚上就各回各家,所以郁野下楼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他撑着懒腰走到桌前,刚准备倒水,余光一撇,楼梯上缓缓下来一个人。

刚开始郁野还以为是温漾,忙放下水杯赶过去,可等到那人离自己只剩几步距离时,脚步声戛然而止。男人托着水杯,面无表情地将水全灌了进去。

哦,他还忘了。

别墅里还有个小三生的孩子。

时深眼睛亮得出奇,打量般地在未着上衣的男人,刚刚郁野没转身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赤裸裸的肉体上散落着抓痕,被抓破的地方往外正往外渗着红血丝。

他看了一眼,就知道战况有多激烈了。

郁野察觉他的目光,眉间闪过一丝狠戾,他重重放下杯子,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涌起。

“半夜不睡觉,你做鬼?”

郁野对自己这个便宜弟弟可没什么好脸色,平时在学校里二人井水不犯河水,时深装得起劲他也懒得管;但一旦回到家,处于同一个屋檐下,彼此偶尔碰到也总是要呛个两句,特别是在他爸妈都不在的情况下,郁野就更不用顾忌着老头的脸色给他面子了。

“睡不着。”时深眨眨眼睛,冷肃的面容在此刻有些违和。

郁野刚想怼他睡不着滚出去就睡得着了,下一秒就听见时深无辜向他控诉,“你们做爱的声音太大了,好吵。”

“……”

郁野脸色一黑,和温漾做的时候他全程只顾操干着少年声都没出,他的床又一向稳,那么时深所说的声音大就只能指温漾的叫床声了。

郁野冷笑,想到面前这人听到了温漾的呻吟,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一心好学吗,怎么,你耳朵又灵了?”

一心好学是郁野拿来嘲讽时深的老话了,之前郁野带几个兄弟来家里轰趴,时深的屋子就在他隔壁,他当时哪有心情顾忌,就闹了一整夜。

第二天醒的时候老头子谴责他动静弄得太大会影响时深的学习,那时郁野不屑一顾,却没想到这假惺惺的傻逼在一旁装模作样道一心好学,说哥的动静大点也是没关系的。

老头子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