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
郁野倒吸一口气,顶了顶后槽牙,趁着时深没反应过来,突然一拳锤向他!
时深侧脸受了一拳,刚偏头就又被人拎了起来。
郁野眼神幽深,扯着他的衣领阴恻恻道,“关你屁事。”
时深裂开嘴角,也不管自己狼狈成是什么样了,他龇牙咧嘴,一碰到嘴角的伤口就又蓦地收了回去。
他挑衅郁野,“我也操过他,凭什么不能管他。”
眼睛里带着明晃晃的嘲讽,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明显。
“他妈的!”
郁野暴起,拎着上衣将他按在桌子上,桌布撤开,杯子倒得满地都是,有几个滚到男人脚下,他随意踢开,咬牙厉声道,“你果然跟你那贱人妈一个德行,永远惦记别人盘里的肉。”
时深脸色蓦地冷了下来,这么多年,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他死去的妈说事,可几年来,也只有一个郁野敢,从前他顾忌着老头不敢明面说,今天家里没人,终于撕破隐忍的外皮开始发泄了。
想着,他莫名笑了声,说“哥不也一样?”
“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这点你也把夫人像了个遍啊。”
他叫郁野的母亲为夫人,因为那女人看起来好相与,实则在他进来第一天就对他百般刁难,一边要忍着嫉妒心接纳他这个小三的儿子,一边还要维持自己善良大度的主母形象,可不是委屈了她。
如今看来,郁野和她妈倒也挺相似的呢。
“我看你真是活不耐烦了。”
郁野眸底通红,拿空酒瓶屈辱性地拍了拍时深的脸,男人裸着上半身,在黑夜中扬起酒瓶,狠狠向下砸去!
“嚓!”
空酒瓶在时深眼前炸开花,他眼睁睁看着那些碎片擦过自己的脸颊,却并无一丝恐惧,只是嘴角带笑,且笑意愈发浓重。
“管好你的嘴。”
郁野嫌恶般地撤手,像是自己粘上什么病菌似的,将水杯中剩余的水全倒在自己手上,紧接着抽出纸巾不急不慢地擦手。矜贵的少爷将用过的纸张甩到时深脸上,厉声警惕道,“别想着打他主意。”
“哈哈……”
时深没忍住,桀桀笑了出来,他被按在桌子上,发丝凌乱,像个疯子一样捂住双眼,大笑了起来。
“我亲爱的哥哥,你真的很自信。”
时深尾音上扬,“你认为他会那么快就屈服于你吗?”
男人挥开他虚虚搭在脖颈的手,眼底闪现一丝得逞的笑意。
“你见死不救,他会记你一辈子的。”
郁野心蓦地一跳,指骨咯吱咯吱地响,他冷笑,“你偷听我们说话。”
“是他哭得太大声了。”
时深抱着胳膊坐在桌子上,歪头询问他,“你指望他会去爱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帮凶么?”
“那又怎么样?”
郁野轻笑,“他就在我身边,那里也去不得。”
要是跑了就把腿打断囚在身边,夜夜装着他的精液睡觉,让他永远都走不了路,更没脸出去见人。
等到崩溃的那天,他吃遍了所有哭,自然就不敢在跑了。
“可你不想要他的心吗?”
时深倾身,牢牢盯着他的眼睛,里面像是有勾人沦陷的绝世珍宝,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郁野险些就上了当。
他皱眉又退了几步,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时深终于等到了自己一直想听的那句话,他双脚着地,声音中隐约带着一丝急切道:
“你把他交给我,我让他以后眼里只有你一人,只爱着你一人,愿不愿意?”
话音落的那片刻,周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