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惨叫声惊动了在牢笼里休息的奴隶,其他正在打扫房间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把目光转过来。有人嘲讽似的说了句东南亚的语言,行刑人生气的顶了回去,沈夜听不太懂太多,只知道有几个词是“奴隶”“没规矩。”

“看来老爷是对的,不能让奴隶学会穿衣服和走路。”行刑人说出一句英文,这句话说给沈夜听。他的手臂也被死死抓住,第三鞭交错在胸口的伤痕上。

火灼一般的疼。

沈夜的眼泪涌了出来,他看见地面上滴下一滴血。

他想起了伦敦散着雾冷清的天气,皇家医学院高高的讲台,他想起与副院长的沟通,以及那一页页自己的学术报告。他不在乎这些东西被冠以林锐之名,但他忘了。

如果那些是林锐做的,那他又是谁。

他是奴隶27.

一条不服家法的狗。

他的头垂了下去,哽咽声一点点透出来,他的哭泣让行刑人更加不耐烦,一双带着茧的手抓住了他的下巴。

“别碰我!”他下意识的开口。

对方一秒错愕之后透出来的愤怒,让他终于想起了什么。

这里不是伦敦,也不是海岛。

不是林锐给他的造出来的伊甸园。

这里是

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左耳的助听器被甩了出去,他只能听见一阵耳鸣。涣散的眼瞳里缓缓出现了恐惧,他害怕。

他开始发抖,怕的要命。

“对不起……”他声音微弱的道歉,目光游移,手指颤抖。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改善这个处境,除了道歉,似乎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主人呢?”他抬头问他,想寻求这个问题。

“你还真是什么规矩都不管了。”行刑人没回答他的问题,轻蔑的开口:“奴隶都是这样的,又蠢又没用,给点甜头就以为自己上了天,我本来不想打你脸的,但是你自己不听话27,你是什么,你还知道吗?”

“是奴隶,先生。”沈夜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哽咽着问:“主人呢?主人在哪里啊。”

“我问你别的了吗?说,你是什么?”行刑人极不耐烦。

沈夜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他听不见多少声音了,他害怕且胆怯,他只想去找那个能够保护他的人,而为了得到这个答案,他不知道能拿什么做交换:“我是性奴隶,是主人养的狗,奴隶错了,求求您告诉我主人在哪里好不好求您了”

行刑人见得最多的,就是无意义的眼泪和哀求:“我说了,什么时候学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们再开始计算。”

林锐在急匆匆往狗舍赶。

瑞塔踩着小高跟在前面带路,包甩的上下乱飞。

两个人穿过了椰子林,就看见沈夜跪在那里,他的胸口错乱的不知道落了多少鞭,额头上盖着一层冷汗,嘴唇发白,在那里颤抖颤栗着。

施行人拿着一条红色的鞭子,带着声音落在他的肩膀上。

“七,谢谢先生。”他低头沉默的道谢,像一个雕塑,几乎没有任何生气。

光芒似乎消失了,他看见有些东西又在被撕碎。

林锐几乎要冲上去把人撕碎,瑞塔将他一把拉住,在他耳边叮嘱:“达邦叔叔和婶婶很在乎家法的,你别太冲动”

林锐这才忍住了怒气,走了过去尽可能心平气和的开口:“怎么回事?”

“六少爷。”行刑人停下了鞭子,他对这种情况似乎也见惯了:“是家法,出过门的奴隶接回来,以及每过两个月都要用一遍家法,防止恃宠而骄。这是达邦先生定下的规矩,三少爷房里的那位也不例外。”

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甚至三少爷也搬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