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林锐没有任何应该反驳的理由。
“他立过功不是吗?”林锐不方便说的话由瑞塔开了口,她看着沈夜几乎血肉模糊的胸口也皱紧了眉:“打少一点好不好?”
“立过功是主人给他面子,更要多打,免得他真以为是他自己有本事。”行刑人回答:“从来都是这样,没有过例外的,六少爷。”
林锐的牙齿咬了又松开,他看着沈夜的胸口,实在找不到更多的话:“他刚刚数到七,你只打了七鞭?”
“不止,因为他之前抗刑。”行刑人说。
“抗刑?”林锐的语调都有些变了:“他抗刑?你开玩笑吗?”
“是的。他在试图反抗,连自己是奴隶都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教了很久才开始知道怎么守规矩。”行刑人开口:“六少爷,按照规矩,这是要重罚的。”
林锐沉默了,他看着沈夜,突然想起了很早以前,J说的那句话。
如果没办法让他彻底行走在阳光之下,那么让他看到光,又有什么用呢。
“他帮了我很多,对我有用。”林锐重新开口,也显得十分虚弱。
“知道,所以这件事可以不深究,我也不会告诉老爷免得节外生枝,但是家法还是要过的。”行刑人似乎还抱有一些歉意:“家法不重,到吃晚饭就能走完,对奴隶来说其实很轻松,您待会儿就能来接人了。”
行刑人很尽职尽责的给林锐解释了家法的流程,鞭子不疼,算是小号,爬行更简单,除了需要说一些认知身份的话以外几乎没有难度,木马上的假阳具跟他的按摩棒一样大,速度适中,也没有电击之类奇怪的装置。
总体而言,象征意义大于对人体的伤害,在于让他们“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捱程度来说,甚至低于B级奴隶每天的日常。
“抗刑罚的有点重了,本来正常来说,鞭痕三五天就能消。”行刑人语气中带着点抱怨,似乎在指不是沈夜乱动也不至于搞成这样的局面。
“乖啊,没事,待会儿就熬过去了。”瑞塔倒是走过去,小心的看着沈夜,沈夜抬起了眼睛,从瑞塔看到了林锐。
林锐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无尽的哀伤。
他想说什么,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