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谢谢。”行刑人不耐烦的声音传过来:“你不会想重新学规矩的,奴隶。”

沈夜知道规矩,但那句话就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声带振动,只发出了一个声音:“啊。”

啊。

情况似乎特殊了起来。

没有人想到一个二十九岁的奴隶会反抗到这种地步。

行刑人与旁边的人耳语了两句。鞭子换成了一条更黑更粗的,在浸满盐水的桶里泡了一下,微微压弯,能感受到惊人的韧度。

“什么时候学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们再开始算。”同样是告知,并不需要沈夜表明自己听到或者没听到,鞭子落下来,正好压在了刚才那条檩子上。

一条血痕。

刚才其实只是家法,而现在已经变成了刑罚。

拒问不答,对奴隶而言是不服调教的重罪。

“啊”沈夜喊出了声,他疼的将身体蜷缩起来。有人将他的肩膀按住,让他将胸膛重新抬高,原本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让人觉得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