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今感觉身子悬空了下,手臂下意识地圈紧。

他们在人前少做拥抱亲吻一类的的亲密举止,姜越明应是有点被逼急了,当着长辈的面,抱着梁有今出了祠堂,再将他放下,手上使了些劲掰开他抱着自己的手。

“乖乖待着。”他说着,手指蹭了蹭他的眼角,带着安抚的意味。

比力气方面,梁有今发现姜越明是压倒性的胜利,他还使了些巧劲,没有捏疼他。

姜越明只身一人折回祠堂,踏入后的一瞬门口的侍卫重重挡住门,像一座山一样堵着。

姜枝也跟着出来了,见梁有今捏着拳头恼愤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别气了,要恕之看着你挨打,等同于直接在他心口上划上几刀子,你要是想他好受些,不如等他受完罚后想法子给他上些药。”

梁有今被她这一番话给提醒了,他快步出了姜府坐上马车,对小厮道:“回梁府,快。”

本来在打盹的小厮不明就里,但还是立马拉了僵绳赶马。

而祠堂内,待姜越明重新跪下褪去上衣,姜振旭面色冷硬,毫不耽搁地命人取了最粗的鞭绳,一下一下抽到一百多鞭时,祠堂的地面已经血沫飞溅,姜弭有些不忍心地将目光移向一侧。

“啪!啪……”

姜越明背上的皮肉已经翻了出来,一眼看去惨不忍睹,但被鲜血浸染的长鞭依然毫不留情地狠狠击打在伤口上,叠加着疼痛与伤口的深度。

姜越明面色惨白,冷汗顺着额头和脸颊不停往下滴落着,他身体微不可查地微微颤抖,下嘴唇被咬到微微出血。

等到两百鞭落完,他缓缓呼出一口腥气,背上皮开肉绽的剧烈疼痛冲击着他的神经,然而越是清醒,脑海中上一世的场景就越发鲜明,额上的一根筋突突跳疼着,睁着眼视线越有些朦胧。

他干涸的嘴唇微动了动,艰难地吞咽了下。

姜振旭睥睨着他,“可有生出些悔意?”

“不悔。”姜越明慢慢道。

姜振旭转头,“上棍仗。”

姜家的棍仗非同小可,比上皇宫的还要多一拇指粗,看着打在人身上,但凡是个瘦弱点的都会被拦腰打断。

每一棍敲打下去,都能听见骨头咯吱作响,姜越明额上泛了冷汗,咬着牙挺着,似乎感受到背上本就惨不忍睹的伤口,随着这一棍棍下去,破烂的皮肉又被牵扯而起,有种生生被剥皮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