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沈公子这是又招惹了一个?”顾云青压着人不让他动,又朗声对外头的祁铭道,“祁铭,去回了五殿下,你家公子今日睡下了,叫他改日再来。”

祁铭没敢动,只又喊了一声:“公子?”这才听得沈君泽在屋里说:“叫五殿下去书房等着,我过会就去。”他好容易才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人,伸手理了理衣领,看着顾云青一副将要发作的样子,无奈的在人脸上亲了下,道:“总不好拂了人面子,我马上回来,乖。”哄人的语调,像极了公事繁忙的丈夫安抚闹脾气的娘子,顾云青有些别扭的转过脸去。

“不知五殿下有何见教。”沈君泽跪坐在矮桌前,替人斟了杯茶,这季嵩言算是个消息灵通的主儿,此次剿贪若没有他,季嵩明怕是损失还要在大些。

季嵩言打量着眼前这个被人说了十几年病秧子的人,笑了声道:“沈公子,或许我应该称你一声小皇叔?”

沈君泽莞尔,清冷的眸子对上人探究的视线,温声道:“当不起殿下这一声皇叔,毕竟你们争抢的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

“若殿下是来试探我对皇位的心思,那么你大可放心;若你还有别的目的,也尽早说了,我身体不好需尽早休息。”

“沈公子好气魄,不为凡世所累。”季嵩言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递上,“此信真假沈公子自行决断。”他忽的瞥见了沈君泽颈侧的咬痕,了然地笑了,“看来我今夜是扰了沈公子的好事,多有得罪了。”

沈君泽顺着人视线拂上颈侧,无奈摇头笑笑,扯过衣领遮住些痕迹,道:“让殿下见笑了。”

祁铭送走了季嵩言,回来就看见沈君泽把那封信丢进了碳炉,连拆都没拆,他好奇的问:“公子怎么不瞧瞧里头是什么?”

“他既猜到了我的身份,此时前来无非是投诚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信里写的八成是季嵩明最近的动向,季嵩明那点伎俩,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房间那头顾云青已经在榻上躺着了,里衣的领口敞着,露出一片蜜色的胸膛,上头纵横着几道旧疤。他抬手拍了拍床榻,看向门口的沈君泽,埋怨道:“沈公子怎么才回来,我都替你暖好床了。”

房间熄了灯,顾云青如同在西北时那样从背后抱着他,替他暖着手脚,带着酒气的呼吸落在人耳侧,他亲了亲莹白圆润的耳垂,道:“沈君泽……”

沈君泽感觉到一个吻落在颈侧,低垂着眸子,心中那一点执着了多年的欲念作祟起来,手一点点的扣住顾云青的,两人指尖交缠着,“我在。”

沈君泽明显感觉到顾云青的手紧了紧,紧接着他就听见将军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我喜欢你……”刹那间,沈君泽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将军……今日,今日喝多了……”

“你不信我……”顾云青将人拨过身来,黑夜里一双眸子却是亮的,他牵着沈君泽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若不喜欢你,你根本上不了我的榻,那一道平安符我早就该丢了……”若是不欢喜,又何必巴巴的从西北赶回来。顾云青头一回觉得有些委屈,他现在是恨不得剖出心来给沈君泽看。

“我,我信的。”善言如沈君泽,此刻也乱了方寸,笨拙地安慰着人,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应,索性吻了上去,情意使然,一发不可收拾。

沈君泽跨坐在顾云青身上,两手撑在他胸前,唇角还垂着一线银丝,气儿也没喘匀,他哑着嗓子叫他:“顾云青……我好爱你啊……”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两人身上的衣衫都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赤条条的贴在一处,人都是汗涔涔的。顾云青握着人昂然的性器撸动着,沈君泽喉间是压不住的低喘,他贴着顾云青的额头,目光近乎痴迷地粘着人,不住地叫他的名字。

不多时,沈君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