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也不是?”
段云舟闻言浅吸一口气,眉眼盯着我像在确认什么,而后缓缓点头。
我登时郁结,满腹疑问找不到出口。好像曾经抓住的东西时过境迁后从掌心消失,捂不热吗?江家亏欠他的债怎么也还不清吗?
或许印象中的江雰只是我一厢情愿,段云舟与郑文口中才是真实的他。
我有些晕眩,明明喘息着也感觉呼吸不了,抓住段云舟的手腕迟迟讲不出话。
“我原先想瞒着,现在看倒是对你不公。江雰确实要来丰州,而且是冲商会来的。近年国库空虚、饷粮苛扣,庙堂内又忙着党争,主意自然打到我们头上。方栖那行人大概不知情,上边派他们来查私营一事无非是敲山震虎,好收税募捐。他五日后在登华禄露面,你若要见,我便带上你。”
“……好。”
私营那人果然在云州外的水路上被截获,段云舟抓了人也不交出去,就关在郊外。方栖那头得先吊着,让人有个盼头、还不能让他等急了。
段云舟派我去胡诌进程,讲在哪儿哪儿抓了人,在哪儿哪儿又让他逃了,眼下还在追。
“无妨,段老板说话算数,我们也不会言而无信。”
“谢过大人了。”
方栖嗯了声,盯着窗外运河发呆,片刻后又转头看我。
“江容?”
我心里咯噔一声、面色不改,笑着问他在喊谁。
“江家嫡子,前些年失踪。不过现今江家没了,也没人再去寻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