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忙你的去吧。”

男人让我每隔三日去见他,今天到的时候恰巧方栖也在。该雯'档取.自:'五吧'伶六/四一;五伶,五

他大概刚出来,在院里和我闯了对面。

“方大人。”

我颔首行礼。

他却没应,片刻后转而问:“身上的伤,好些没?”

我张嘴愣了下,点头道:“好多了。”

“今日……你就先回去吧。”

“这”

我话未出口,稍远处的房门便被推开,男人立在门扉处,仍带着面具,开口道:“过来。”

我答应一声,就要走过去,却在转身时被方栖拽住手。

“回去吧。”

“可是……”

我扭头看门前的人,他没什么动作,我却隐隐能察觉到烦躁。

方栖却没松手,仍然钳着我,身体细微颤抖,像在极力忍耐什么。

“过来。”

他再度开口。

“死了!!”

方栖陡然怒喝道:“他已经死了!再完美的替代品也不是他!”

接着两字一顿,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

“江容已经死了。”

壹壹壹

丰州下雪了。因着离河近,这倒成了稀罕事。

我没想到宁贺是头一回看见雪,一改平日的表情,眼神呆呆的、抬头站在雪地里走不动路。

庭院种的花草不耐寒,全都枯得只剩黑色枝桠。看着白雪积下来,我陡然想起将军府的梅花,这时候估计也该开了。

柳小莹讲她上回看雪是几年前的事,这回再瞧还是觉着新鲜,披着上台时穿的赤色大氅就走进雪地里。阿虎哥怕她冷,红着脸递给人手炉,偏黑的肤色却不大明显。

登华禄闭店,忙活一整年也就年末能好好歇一歇。

“老四嘞?回老家去了?”

“嗯,前两天走的,得年后才回来。”

“裴先生呢?我记着他家里就一个弟弟。”

“带他弟弟去?州玩了。”

“也好,那地方暖和。”

小莹姐大概是这几日休息足了,说话不自觉带上些慵懒,捧着手炉和阿虎挨在一块站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宁贺倒不参与,蹲在石山底下捏雪玩,看样子兴致很高。

“小鹤,段云舟啥时儿回来?他没跟你讲?”

“没。”

“清儿?你晓得不?”

我趴在长亭边上摇头,盯着雪树没讲话。

“哎呦,忙啥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年前回来……”我听见她嘟囔几句,说完就拉着阿虎赏雪去了。

跟宁贺打完招呼,我转头准备先回西阁。

雪是昨夜下的,持续到现在已经小了不少,薄薄一片落下来,碰到脸上好像无实质一般。

进了小院、上楼,开门后瞧见藤椅上的人愣了下,但没作声,我扭头把门关上。

“你去找方栖了。”

段云舟这话说的不带疑问,我也心知瞒不住他,索性承认。

没有料想中的生气,段云舟闻言只是笑笑,摇着藤椅的样子颇有些吊儿郎当:“是我小看你,还是给兔子逼急了?”

“我找不见你。”

段云舟没答,慢慢从藤椅上起身,眯眼盯着窗外飞雪。

“天牢的死囚,都在开春前杀干净了。”

我没吭声,盯着段云舟背影,等人继续往下讲。

“你说要是开春前都找不见我,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