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好一阵,还是看不出任何退缩或迟疑。在纷乱思绪退潮后的坚定里,似乎能触及到游鹤登坚冰般折射出光彩的丰饶灵魂。
类似的“光彩”,苏忆白有,迟星有,孟风遥身上也有。他们这类人,基于各自的理念信条,某些时候的行事不仅完全不讲求利益或是公平,还心甘情愿承担与之相对的本不必要的风险。也许这就是【上城区】人们的特点吧,他们自愿接受律法的束缚,常年生活在感情的沃土上,平等、安全、频繁地与其他公民产生交集,有所付出也就有所反馈。所以他们不会吝啬于爱人。
谢槐并不介意多和这些人往来,也是从他们身上才容易诞生在他意料之外的故事。他不像其他同僚,接工作外的单子全看赏金高低,他发起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交易,酬劳不非得是金钱,只要交付的物品有能让他感到值得的有趣故事,他都愿意接下。
呵呵,说起来,苏忆白正是其中最特殊的一次交易内容。他时至今日也感慨【月牙】的巧舌如簧。
谢槐最后给游鹤登的反应是撑起身子凑上去,吻了吻游鹤登的脸颊。是一个一触即离,轻如羽毛的吻,好像在表达一种单纯的亲近。
“怎么办?”他发自内心地说:“坦率的人总是惹人喜欢的。所以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
就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吧。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想要和你做个交易。
尽管那一天,更可能会出现在你对我失望透顶后。
88.戏弄
谢槐从睡梦中被惊醒。他睁开眼,首先感觉到胸口的潮湿,然后是自腹部蔓延开来的滚烫。他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那里并没有发热,于是他意识到又是【寄生种】在捣鬼。
那东西真的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吗?谢槐萌生了几丝怀疑。过度分泌的乳汁与滚烫中隐隐透出不适的腹部,看起来都是【症状加重】而非【减轻】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它确实说过,【同频后遗症】这件事。
昨晚结束对话后,谢槐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短暂地丧失了全部的感情,这也是为什么他缠着游鹤登聊了好一阵才重新睡过去。然而现在看来,【后遗症】没那么简单,也许还会带来身体情况的恶化。
他掀开被子,果然襟前已经被乳汁浸湿。游鹤登不在床上,估计还在总部开会。谢槐盯着透出乳珠肉色的衬衣发了会儿呆,翻身坐起来把衣服全数脱掉,然后双手捧住自己满涨的乳肉用力挤了一下。
小股的乳汁当即涌流出来,滴到被子上晕出一片奶渍。谢槐不得已停了手,翻出吸奶器去浴室准备给自己挤奶。
对上镜子时,他发现腹部的花纹颜色居然黯淡了许多,与此相反的是眼睛,瞳色里的红变成了接近血色的艳。这和他原先的红棕色相去甚远,倒更像是江烛那双鸽血红宝石般的眼眸。
想到这,谢槐顿了顿。他一下子有点困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顺其自然就想起江烛。他把一边的乳肉塞满吸奶器的吸口,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挤压起手泵。乳汁喷溅到瓶壁上,再徐徐落下。挤压这边时,另一边的乳头像是不甘寂寞,乳孔也翕张起来,慢慢地在他的胸口上淌出一道细细的水痕。
谢槐看着瓶中越来越多的奶水,久违的烦躁感突然浮上心头。呼吸时,起伏的腹部有时还会感知到某种怪异的饱胀。上一回身体出现类似的情况,还是他离开孟风遥的地盘和沈阙飞再度发生关系那几次。但之后由于做得次数多了,不适感随即消失,谢槐便无从考究。
那时候,是他的身体在抵触沈阙飞的进入……为什么呢?因为对方是强悍的八阶异能者,所以连【寄生种】也感到吃力吗?可孟风遥和江烛那边又怎么解释?曲千屿……没什么好说的,最好先别考虑有关对方的事情。
谢槐试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