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遥对视。他反客为主,先问了对方一句:“孟队,难道我和同事见面的所有过程也需详细告知你?我记得没有这个规矩。”
“确实没有。”孟风遥点头承认。他眯了眯眼睛,话音一转:“但是,既然是我的地盘,总有些事情我要过问的,你也一向配合我的工作不是吗?”
“我现在就有点怀疑你私通曲千屿,策划逃跑,你说,这种情况我能不能问?”
谢槐确认了。孟风遥就是说话好听,貌似很讲理,实际难缠程度绝不愧对他的地位。
谢槐朝他摊摊手:“我何必以卵击石?”
孟风遥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的视线流转过谢槐胸口的深色红印。它们和密布皮肤的青紫吻痕夹杂在一起,甚至称不上显眼。他停顿片刻,手指抚上谢槐微微泛红的唇,脸凑得极近,灰绿色眼珠紧紧盯着谢槐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这里怎么这么红?”
恐怕不好好解释的话,曲千屿就要倒霉了。瞧孟风遥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分明就是将他……看作自己的所有物。
这态度在谢槐眼里十分古怪。孟风遥对他的在意显然已经稍微超出了“沈阙飞”这个因素带来的影响,到了谢槐无法忽视的地步。联系对方频频拜访自己,对自己各种暧昧不清的言语和举动,谢槐甚至生出了一个可笑的猜想。
他握住孟风遥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着对方,无形间流露出一丁点示弱的意味。他抬眸望着孟风遥,用一种格外专注的眼神:“和我身上的痕迹有什么不同吗?”
这锅只能甩给江烛。也幸好和江烛的性爱往往是带着粗暴的,谢槐时常被他吻破嘴唇。所以这回肿到现在也算正常吧?
孟风遥被他填满了专注的双眸盯着。谢槐好像明白如何使人察觉到他的真诚,所以孟风遥不出意外地被他这个眼神讨好了那么几秒。
凝滞的氛围暂缓,以孟风遥抽回手结束。谢槐还没来得及放松一下,对方忽地将他打横抱起,在他的惊愕中将他抱出了浴室。一踏出浴室,他就被孟风遥脸朝下扔到了床上。
纯白的床单短暂占据了全部视线,谢槐趴着,来不及起身,就感觉到背后的孟风遥压了上来,手臂撑在他身侧,身体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覆盖住。
孟风遥捏住他的后颈,把他的脸按到床单上,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姿势将他控制在身下,问:“那你说说为什么在不久前换了新的床单?”
然后对方做了一个多少有点脱离了谢槐对他认知的举动。孟风遥俯下身,胸膛压住谢槐的后背,接着低下头,越过谢槐的肩膀,当着他的面用鼻尖轻触床单嗅了几下,再侧过头和谢槐微怔的眼睛近距离对视。笑容是无可奈何的戏谑,同时阴森无比:“就算昨晚和江烛做了,换过了床单,但睡了一夜,也该留有你自己的味道了呀?可是上面什么味道都没有,说明这是短时间内新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