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想起他进浴室的速度比自己预估的晚几秒。在这几秒的空档里,这个男人不会就像刚刚那样在闻他的床……吧?

“那么,为什么?”

孟风遥起身,依旧掐着他的脖子,面上笑吟吟地问。

谢槐盯着床单,陷入了沉默。

大意了。曲千屿可以操控花叶吸收掉房间内指定的特殊气味,加上谢槐还特地开了窗通风,本以为这样就算万无一失,可谁知道孟风遥会去闻他的床单?八阶异能者的感官再灵敏,也不至于能直接从室内一开始就存在的气息中分辨出它在某个地方的深浅程度,除非他目的明确地贴近那里。

“你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我都记得。独属于你的那个味道我也记得。说起来有趣,你是不喷香水的,可我却一直觉得,你身上有股很淡的体香。噢,别误会,不是你碰上那株变异种后开始的,是认识你那天我就发现了。”

孟风遥从背后圈住一言不发的谢槐,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嘴唇几乎是贴着他颈侧的肌肤说话:“应该是槐花香吧?和你的名字一样。我很喜欢这味道,喜欢到想要舔遍你的身体。”

谢槐努力忽略掉他最后那句莫名其妙、简直将人设哐哐砸地的发言,他怀疑孟风遥可能有什么臆想症:他身上有血腥味还差不多,怎么会有香味?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质疑这一点,周围的温度已经在骤降,谢槐觉得他再不说点什么,孟风遥说不定会吐出更疯狂的话。他有必要打断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反问对方:“你就那么想刨根问底?一定要知道我做了什么?”

圈住他的手臂猛地收紧,以一种想将谢槐的骨头折断,将他按进自己血肉里的力度。孟风遥冷笑:“你说呢?你敢说出来吗?谢槐,你在这里做了什么,你真的敢说出来吗?”

“你背着我”

“自慰。”

因愤怒而绷紧的声音戛然而止,转变为尴尬又漫长的气音:“……哈?”

谢槐收拢肩膀,垂下头。这个动作使他在孟风遥怀里更显瘦弱。

他艰涩地压低声音:“没错,我刚刚在房间里自慰。”

“曲千屿一向在傍晚才来。他突然改成早上拜访,我只好随便找了借口敷衍他,让他先在房子里自己转转,然后赶紧处理房间和洗澡。”

“我没骗你。我不可能……让他撞见,或者发现我这一面。”

谢槐慢吞吞地说。

“但比起他,我更不愿意被你知道这件事。”

他仰头往后靠,发丝小小地蹭了蹭孟风遥的下巴,声音冷静自持却又染满了分裂的疑虑。紧接着他轻轻吞咽了一下口水:“因为我发现,我现在要通过回想被你们操的感觉才能达到高潮。”

孟风遥:(因为话里的“你们”,想杀江烛的冲动攀上新高峰)

江烛:(打喷嚏)(打喷嚏)(打喷嚏)

31.拉锯战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谢槐感觉到孟风遥手往下伸,指头在他红肿的穴口附近来回转悠几遍,就冷不丁地插了进去。

“嗯……”他在孟风遥的臂弯里无力地挣扎着,穴肉实在被另一个男人操磨得严重,此时哪怕是一两根手指,也会将谢槐弄疼。

孟风遥用手指仔仔细细地探弄着里面,不像温柔的调情,而更像是在检查他刚刚有没有被别的人进入过这里。

还好曲千屿没插进来。谢槐暗叹。

后穴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早已重新变得紧致,孟风遥摸不出什么,不过把那里刺激出粘稠的水声,把谢槐插出低低的闷哼。

“你自慰的时候没用手指伸进这里?”

孟风遥问。

“我的精神没这么快能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