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关太久了,属于天空的猛禽当然会不适,何况他同时承受着某些人若有若无的侮辱。
“在权利范围内,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谢槐侧开视线,低下头抚摸自己的手指。
“因为我们算朋友吗?”
换江烛愣了愣。谢槐头往左边偏,他就往右边偏,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这在他虽然俊美,却同时过分具有攻击性、线条硬冷的脸上很罕见。
他的声音卡了一下:“……你觉得是就是。”
于是谢槐短暂地笑了一下,说:“那你陪我聊一会儿呗。”他歪着脑袋,看向江烛颈间的文身。那是条蛇,刺成了盘亘在江烛脖子上的形状。
江烛想,他该不会真在上大学的年纪吧。这个小动作有点可爱,让他想摸摸他柔顺垂着的黑发。
“这是我父亲给我纹的。他是个纹身师。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因为忍受不了他的暴力逃走了。她是个医生,所以为了羞辱她热爱的职业,他打断我的四肢,在我的脖子上刺下这个符号。”
“你见过的,”江烛提醒他。“医生们都戴着蛇杖袖章。那是医学的标帜。”
那就不该夸它漂亮了。谢槐心想。
江烛哼笑了一下。
“只是,现如今医学的发展,该说是朝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方向狂奔而去了吧。总觉得是在不断融入魔法体系里。嗯,你看过吗?魔法小说之类的,医生们现在很像会施探查术和治愈术的魔法师。”
他聊起这些时神色里夹杂有细微的怀念。谢槐就知道他明面上在说别的,实则在回忆母亲。
“我没有看过,但是听起来很有趣。你以前想过当医生么?你的异能表征为水,其实很合适。”
江烛很出名。水系异能的攻击性较其他类别稍弱,而治愈能力强,因此这类异能者通常负责幕后工作。但江烛硬生生靠自己的本事站在了正面战场上。他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拥有治疗能力的八阶异能者,不是基地内的唯一,而是所有记录在案的人类幸存区的唯一。
“不,我不合适。”江烛摇了摇头。“我父亲说我是个冷血的恶魔,怎么可能当医生?我自己也没那种想法。比起救人,我更擅长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