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风遥猛地转身。

“你!别把我和那个人相提并论!”

他吐了口气,冷静下来,深深看了一眼谢槐,转身甩门而去。

谢槐低下头边捏边捶打身上酸痛的肌肉给自己放松。身体实在惨不忍睹,而且周身都粘腻,骨头也疼。他干脆躺回床上,打算等歇一会儿恢复了体力再去浴室洗个澡。

闭上眼睛没有几分钟,门重新被打开,孟风遥脱了长风衣,挽好衣袖,走过来将他直接从床上打横抱起来。

“这都睡得着?不会吧?”他脸上笑容不变,嘴里阴阳怪气地说。

谢槐一脸懵地被他抱进了浴室。

与此同时,基地另一边,沈阙飞收到了一个匿名信封。他拆开,被玩弄得惨兮兮的下属的照片一下子飞散出去,轻飘飘落了满地。

“哼,回礼来得真快。”他说着,狠狠捏弯了手中的烟。

“看来还真是眼巴巴地守在他身边啊……”

感情还不深,所以大家都比较凶咳咳。

总之,对小谢来说沈哥是年上养成,小孟和江哥是兄弟盖饭(>ω

17.温和

拧上开关,淋浴喷头的水流戛然而止。孟风遥拿过浴巾将谢槐从头开始整个盖住,擦拭掉他身上的水渍。

谢槐拨了拨因湿透而黏在额前的碎发,眼睛被雾气也蒙上浅浅一层湿意。他乖乖窝在孟风遥的怀里被对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

浴巾散开时他像个被拆开的礼物,身上遭凌虐的痕迹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怜惜。孟风遥坐在床沿,不由抬手去摸谢槐脖子上的伤。

谢槐下意识躲了躲,还是被他一把按住摩挲。

“我突然发现,你或许会很适合项圈。”孟风遥的手指掠过那些淤青的皮肤,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新玩法,眼睛里闪过微光。

看着就不是个好预兆,谢槐谨慎地闭上嘴巴,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言论。

孟风遥也不指望他会说什么,耸耸肩,用异能替他把头发烘干就走了。这回是真走了,屋子里只剩下谢槐一个人的气息。

接着江烛又来了。谢槐穿好衣服从冰箱拿出食材做了午饭,刚吃完还没消化江烛就出现在门口。谢槐看看他绷着的脸色,越发觉得这世界变得魔幻和离奇。

这些人轮流来找他是怎样?

“我刚吃完午饭,你来早点的话我还能多做一份给你。”谢槐也只能半开玩笑地和他打招呼。

江烛没接他这句,视线扫过他的脖颈和手腕,低垂紧皱的剑眉昭示着本人此刻的心情。

任谁看到现在的谢槐都会觉得他是被虐待了一遍。短袖下伸出的两条手臂没一处好肉,新伤覆盖旧疤,喉咙上的一圈掐痕更是重得惊人。他的脸庞还那样青涩,却像得不到呵护的性玩具般被关在这里无法逃离,隐忍地咽下留在身上的苦果。

“孟风遥高高兴兴来的,沉着脸色走了。怎么回事?”江烛哑着声音问他。

江烛不想称赞对方,但能让心情很好的孟风遥怒气冲冲离开,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至少不该是谢槐会做的。

一定发生了别的什么。

谢槐说:“为什么不去问他呢?”

江烛坐到他旁边,认真地注视着他,眼瞳里清晰倒映出谢槐此刻的模样。

他问了一句谢槐绝对想不到的话:“我能帮你吗?”

谢槐微怔。他的眼珠上下动了动,好像在判断江烛这句话的目的。然而江烛确实没有别的想法,硬要说的话,就是想看雀鹰重新展翅飞起来。

除了江烛以外有没有人发现谢槐瘦了?注意到对方的精神有点萎蔫?他没对江烛笑过,但无所谓,江烛纯粹讨厌他身上这种淡淡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