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内的答案。这一点谢槐觉得苏忆白的推测很有道理。她说如果不是足够有攻击性,并且内心强大的人,没办法突破八阶。就像末世本身就在不断淘汰末位的弱者,顶峰的进化者大概正是它想要缔造的模样。
“很厉害。”谢槐拍拍江烛的手背,夸赞他道。江烛觉得他莫名像幼儿园里鼓励小朋友的老师,有点哭笑不得。
谢槐最后还是没提要从江烛那得到什么帮助。
“不能舒展筋骨确实让人挫败。不过,请不要小瞧我。”
18.晚饭
结束训练的傍晚,谢槐拿起毛巾擦拭汗湿的上半身。他往后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望着远处即将降下地平线的太阳,自言自语道:“……今天是火烧云啊。”
“真是绮丽的景色,对不对?最浓墨重彩的地方就像你的眼睛。”
听到声音,谢槐转过身,发现来的不仅仅是孟风遥,还有下午才见过面的江烛。他暗想,果然他们想隐瞒的话,他就真的一点脚步声都听不到。
“晚上好。”孟风遥笑眯眯地说,一副今天早上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他的目光来回扫视,盯着谢槐赤裸的上半身。
“……你在院子里干什么?”
谢槐把外套穿上,拉上拉链,闻言反倒有些疑惑。他踢了一脚旁边放置了不同类型刀具的武器架,用这不是显而易见的语气说:“我在锻炼。”
斜倚着墙的江烛手握拳放到唇边咳了咳,头偏到一边去。孟风遥的笑容转化成说不上来的古怪与复杂:“嗯……今天也不休息吗?”
“除了伤到没办法下床,都不会停。已经是习惯了。”谢槐回答。话音刚落,江烛就发出了类似闷笑的声音。
谢槐不解地看向他,孟风遥立即转头,在谢槐看不见的角度朝江烛翻了个白眼。
“两位今晚有什么事吗?”
见谢槐这么问,孟风遥摊摊手,用轻快的语气说:“当然啦。我们要将这里的结界修补一下,免得再有狗从遗漏的洞里钻进来。”
那话里的阴阳怪气快突破天际了。
谢槐沉默。他实在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点什么好。他想了想,只能生硬地另起话题:“我还没有做晚饭,两位自便。”
他刚想回屋,江烛很突兀地说:“我也没有吃饭。”
江烛说完,孟风遥就挑眉,神色非常自然地插了一嘴:“好巧,我也是。”
他们同时看向顿住脚步的谢槐。一个带着素有的笑意,一个带着素有的冷硬,两双眼睛就这么直直看着他。
谢槐:……
站在厨房里,围上围裙,从冰箱拿出了三个鸡蛋的谢槐陷入沉思:总感觉哪里很奇怪。他为什么要给这两个人做晚饭?
饭做好以后端出去,他们还得三个人坐在餐厅一起吃。没问题吗?以那两个人的身份,和他坐在一块吃饭,这是可以的吗?
而且,仔细想想,这两个男人都和他存在肉体关系。这岂不是某种层面上来说,他现在,确实,可能,几乎等同于一个被包养的情人?还是有两个金主的那种。
希望今天晚上的事情不会又传到沈阙飞那边去。
谢槐低头用锅铲分开黏在一起的煎蛋,心想。
他摆碗筷时孟风遥和江烛正结束讨论从院子里返回屋内,看见他围着围裙,腰间系了蝴蝶结扣,弯腰认真干活的样子,皆是一愣。
“修补结束了吗?”谢槐往身后睨了一眼。他将手伸到背后,轻轻一拉,松开了绑在腰上的细绳,声音好像被饭菜升腾而起的雾气柔软了许多:“饭做好了。”
“来了。”江烛下意识应道。他侧头,嫌恶地看了一眼旁边微垂脑袋一言不发的孟风遥。对方微微加快的心跳声被他的耳朵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