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千屿以为他说的是半月。

“对月魔来说,不吸食精液会枯萎。雀鹰,我不能确定它倘若寄生在人身上,会导致什么局面的发生。但……你也明白的,它不可能是现存的变异种,光是这肉红色的皮肤,就太超出区区类人植物的定义了。哪怕形状有差距,它们属于同一系的概率还是很大。”

“我有一个值得一试的主意。”谢槐突然说。他绕过茶几,走到曲千屿面前。曲千屿怔怔地看着他,视线好像落在他的脸上,又好像落在他湿着汗的锁骨上。

“如果对它们来说,精液是食物,那食物其实什么时候吃都无所谓吧?只要能及时填饱肚子就行。确实可以认为,它散发香气的理由和月魔类似,身体发热就是在提醒我进行捕食。”

这个人为什么能若无其事地说出捕食精液这种话啊?

曲千屿无奈地扶了扶防毒面具。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变得有些滚烫。

“……等一下,身体会发热吗?”他后知后觉地问。

谢槐没有回答他,抬手轻轻摘下了曲千屿的面具。曲千屿深褐色的眼珠微动,身体却没有因为这距离往后退开半步。他渐渐意识到谢槐想的那个主意是什么。

“楔尾,上一回和人做爱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

“那我们来相互帮帮忙如何?我想试一下。”

曲千屿脸色一阵变化。实际上他们都帮对方手淫过。长期生活在全是同性的集体宿舍中,很容易发生这种事情,本来没必要害羞的。

可是,这情况完全不一样吧?这人主动说这种话吗?

曲千屿抬手挡住嘴,连连后退几步。他这下是肉眼可见的脸色涨红。明明高出谢槐半个头,气势却比谢槐矮上不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槐不解,但还是安抚他道:“是我吃你的精液,又不是让你吃我的,没必要这样。不过如果你实在很抵触的话……”

曲千屿突然几步折返回来,低下头,嘴唇几乎是用撞过来的力道吻上谢槐。谢槐被他磕破了皮,流了点血,他就笨拙又轻柔地伸舌一点点全部舔去。曲千屿总觉得自己永远读不懂谢槐,哪怕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像现在这样,他明明用力扣着谢槐的后颈,吻得如此深入,已然过了他们彼此的界。谢槐却没有立刻推开他,只是抵着他的胸膛,姿势莫名将他们变得更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嘴唇分开时牵出细微的银丝,谢槐便下意识舔舔唇将它们卷去。如果曲千屿一点也不了解他,就真的会以为他也在享受刚刚的亲吻。

但是不是的。

动了真心的只有一个人。

“进状态了吗?还是闻到了香味?”谢槐仰头问他,手还攥着曲千屿锁骨附近的布料,认真注视他双眸的样子如同在索取下一个吻。

有没有可能是喜欢驱使我这样对你?

曲千屿自然不敢这么问,最后只是含含糊糊地说:“……没有香味。”

对谢槐来说这个答复意味着对前者的肯定。他欣然点头,说着:“把我当你上过的那些男孩中的一个就好。”就将曲千屿一下子按回沙发,抬腿跨坐在对方身上。他的胸口立刻怼到了曲千屿眼前,那两颗深红色的乳粒在浅蜜色的肌肤上轻晃,把曲千屿勾得眼尾发红,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谢槐坐下来,主动揽住他,他却僵硬得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咦?”谢槐猛地想起:“这个推测,也许不完全对。”

“和沈哥做完以后我清理得不够深入,过了一段时间后精液还会自己流出来。这样的话,不是根本没在吸收吗?”

“唔,呃……这我就不知道了。”曲千屿试探地搂住他的腰。掌心下的皮肤散发着属于谢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