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休沐而来,进了门便开始往沈沅槿身上贴,很是贴心地询问她的意思:“难得?今日吹风,日头又不大,孤带你去别?业散散心可好?”
陆镇扶正她的脊背,改了个?抱她的姿势,大掌托住她的豚腰举到与他视线持平的位置,对上她的眼眸。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变得?太快,毫无防备的沈沅槿受到惊吓,一双盛着盈盈秋水的桃花眼睁圆了些,更添三分俏丽之色。
她的眼睛像是日光下明亮的宝石,陆镇看得?呆在那里,只觉神魂俱荡,直至沈沅槿又拿手抡起拳来锤他,他方神魂归位。
“勾住孤的脖子。”陆镇出言提醒她,轻轻掂了下右臂,好让她坐在他的臂弯里高出他一截,接着脱出左手虚握她的腰。
所处的位置太高,沈沅槿许久没?有被他这样抱在身上,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不适应盖过?对他的排斥,本能伸出手地去环他的脖子。
肌肤相贴处像是有蚂蚁在爬动,陆镇贪婪地感?受着她的柔软和温度,左手沿着她的脊背攀援,最后停在她的后脑勺上,稍稍扣住,让她略低下头,仰首吻住她的唇,舌往里探。
陆镇极爱亲吻她,沈沅槿对此似乎也已习惯,麻木地承受着他的亲近,手和唇皆未给他任何回应,直到被他亲得?脸红耳热,大脑缺氧,那人才?肯罢手,意犹未尽地盯着她微微发肿的唇瓣看。
外头天色尚早,陆镇的薄唇凑到沈沅槿的耳畔,“春日里沅娘骑过?的那匹三花汗血马体格健壮了些,待会儿见?了它,也不知娘子是否还能认得出来。”
他口中的三花汗血马是一匹极罕见?的金马,放眼整个?长安怕也寻不出三五只来,自是给沈沅槿留下了深刻印象。
“记得?,殿下一直将它养在别业吗?”
陆镇悉心解答她的问题:“那处宽阔,草地丰茂,足可养上几匹骏马。”
沈沅槿在别?院里憋闷了多日,眼下有机会外出透透气,自然不会拒绝,何况要让陆镇减少对她的疑心和戒备,随他外出游玩也是很好的机会。
“殿下的别?业在城外,还是早些去吧。”
陆镇当即唤来姜川,吩咐他去备车。
马车颠簸,陆镇也不管沈沅槿答不答应,坐进车厢后就将她捞到自个?儿腿上坐着,哄她睡觉。
沈沅槿坐车时容易瞌睡,陆镇才?哄她没?一会儿,睡意便已上涌。
陆镇耐心等她睡熟一些,让她的脑袋枕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宽大的双手则是护在她腰腿上,以此来减轻马车带给她的颠簸感?。
沈沅槿睡了一路,在马车减速将要停下的时候,朦朦胧胧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待眼睛适应光线后,发觉自己睡在陆镇身上,几乎弹跳般离开,坐到一边。
陆镇的半边身子被她枕得?发麻,少不得?在有限的幅度内抡动胳膊缓解一二,不多时,马车停稳,姜川取来脚踏,请他二人下车。
沈沅槿满头青丝未束,仅以一根赤色的发带扎起,方才?在陆镇怀里睡了一觉,早乱作一团。
车内没?有铜镜,沈沅槿瞧不见?自己的头发是何样子,但从手感?判断,情况必定不容乐观;她的发质不错,无需借助梳子也能打理好,索性解下发带,以五指为梳,旁若无人地顺起发丝来。
陆镇见?状,扬声让车外的人等着,而后靠近沈沅槿,按下她的手,将她的墨色绸发拢在一处,学?着她张开五指的样子轻轻为她打理头发,温声细语地问她痛不痛。
他的动作极尽温柔,并?无不适之感?,沈沅槿感?觉不到痛意,便如实摇了摇头,亦未出言阻止他为自己梳发的举动。
此情此景,任t?凭数年前年少气盛的陆镇如何想破脑袋,大抵都无法料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