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
这一掌尚未洞穿体肤,便激起一股遍体乱窜的刺麻感。
雷灵根?这家伙失心疯了么?不用落雷,跑来自脚下拍人?
单烽单手按住墙沿,整个人刷地滑落,在腰胯拧转的一瞬间,一记足可噼山裂石的膝击已轰然撞至对方胸骨,果不其然噼斩出一串可怖的骨裂声!
来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闷哼,便整个儿翻撞在对面石墙上。单烽右膝同样萦绕着一团噼里啪啦炸响的电光,那剧烈的麻痹感令他单脚跳了数步,这才逼至偷袭者面前。
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他记忆之中,未曾与雷灵根的宗门结过仇。
“脚下拍人?拍得死么?”单烽道,忽而意识到这家伙恐怕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群68505⑦96⑨鈤鈤肉
耽话音未落,对方便猛地一弹,全身竟如虾子般反弓起来,那动作全然撕裂了肉身的极限,仿佛由无形的长箭死死钉在了墙上,直到将一口热血自口中泵了出来。
那血里闪动着青蓝色的电光,竟是心脉尽断后,最后一口灵血!
而就在吐血的一瞬间,偷袭者喉头一梗,彻底断绝了气息。
单烽的面色亦变了,他方才为留活口,已留了几分力,除非
他抓着尸首的肩膀一把翻过来,那后背处竟皆是密密麻麻的铜刺,齐根没入,显然受创在先,又被他一击之力贯透胸腔。两臂上更是筋骨绽脱,伤口白花花地倒翻,不露半点血腥气,又是水鞭抽打的痕迹了。
难怪连一道落雷都召不出来,这人在前不久刚遭遇一场混战,虽侥幸逃脱,却陷入了魔怔中。
但真正令他瞳孔一缩的,却是尸首的足胫,那两条赤裸在外的小腿皮开肉绽,尚且完好处却皆是大小不一的掌印,仿佛有无数只手,曾拍击过他的小腿!
水鞭……铜刺……皆不致命,却能束缚行动,难道只为了……
他方才那略带戏谑的问话,此刻却回荡在了自己脑中。
脚下拍人?拍得死么?
单烽松开尸首,指腹红线便是一动,远处的谢泓衣回过头来,红灯笼的余光在他面上漾过,三分雪意七分春寒,晶莹凛冽处,更令人莫敢逼视。
单烽却死死盯着他道:“刚刚的狂风里,发生了什么?”
“我还不能确认。”
“东道主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