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猛地向上一挺,嘶吼声霎时间被一串过电般的痉挛截断了。一把贯入嵴骨的短刀,一次迅捷有力的拧转,咔嗒!

嵴骨被撬离的瞬间,人俑扭曲至极的肢体终于松弛下来,整个往前一扑,仿佛蜈蚣脱壳,百足齐齐解离。

它终于得到了解脱。

倚在它身侧的男子抽回短刀,下一个瞬间,那身影已闪入了孽潮之中,被暴雨般的红线所吞没!

“师兄,他!”

轿帘被劲风卷起。

没有任何阻隔。

一道凤冠霞帔的身影端坐在在血海般的帐幔中,双手在袖下静静交叠,一颠一晃间,衣上珠缨莹然生辉,清光四射。

直到一道极具压迫力的黑影笼罩其上,喜轿之内立时变得逼仄起来。

“你还是这样,”单烽慢慢道,“蛇蝎之心,毒辣之尤别动。”

喜帕下传来了细碎的珠缨摇荡声,仿佛深以为然。单烽甚至从他的微小动作中,捕捉到了惬意的气息。

倒还真像个新嫁娘了。

和他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