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不答?”

“是途中困乏,睡着了么?嘻嘻……不可不可,我等要将娘子,送入郎君手里!”

“不”为首喜倌又拖长声音道,“宾客无能,不曾燃烛照轿娘子可还在轿里?”

此话一出,所有喜倌的眼珠齐齐一翻,盯响了飘荡的轿帘!

因手足相连之故,这些喜倌大多四肢反弓,极为矮小,聚在喜轿四旁,仿佛被压得直不起腰,更有甚者驮着喜轿,瘦长手足横跨轿底两端,被它的同僚所执,仿佛扭转的红绸。

注目之下,轿外裱糊的红纸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它们的手足亦跟着起舞翻涌。

哗哗哗

“娘子何不作声?”

“嘻嘻娘子不喜我们窥视”

“轿夫,再颠一颠轿罢!”

这一回,轿夫脚下步伐一变。它们本身轻若无物,足底触地的瞬间,便从中反弓起来,连带着嵴背往上一耸。

这种窜伏的幅度越来越大,仿佛借着卵石铺就的地面,由行进慢慢变为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