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精锐,也正因年轻,入舫前后便赶上雪害降世,连出舫门的机会都极少,更别说四处结仇了。
这样的残酷手段,又有炼魂珠这等邪物现世,十足的雪练手笔,偏偏炼魂珠碎在寝殿中,谢泓衣在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迷雾重重中,唯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浮现。
与他心中的驳杂相比,谢泓衣更像是一缕为复仇而生的孤魂,纯澈偏激到了刀开双刃的地步,在冥冥中不分敌我地燃烧。
单烽面上无甚表情,只是伸出一手,拨开黑发扼住谢泓衣下颌,人在面前,并没有使他心中那些翻涌的东西稍得安宁,依旧是隔雾看花,看清了,又捉摸不透。
“为什么?”
他指上不自觉地用力,扰人清梦,报应来得亦快。
回应他的,是项上的一阵剧痛,两枚纤长的手指勾着金环,将他向案头一扯。力气说不上大,架不住赤弩锁牵连神魂,那一下仿佛隔着血肉,将他嵴骨都捏住了,便是铜皮铁骨也忍不住趔趄一步,颈上血如泉涌。
血水溅在谢泓衣面上。那双目还半闭着,人也不太清明,虽知道扭头避开了,两指却依旧牢牢扯着金环,在淌满指掌的血泉里微微发着抖,连着影子也茫然地潮起潮落。
单烽瞥见他面上空前的惨白,心中已明白过来。想来瘟毒发作的奇寒与畏烫的本能正在谢泓衣体内彼此较力,这才就近取用了。
又要缚虎搏狼,又唯恐它扑在面上,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单烽紧盯着他,只将颈项微低一寸,身形笼罩处,那岌岌可危的平衡一瞬间便被扯破了,谢泓衣微弱地喘息片刻,便仰起脸,将他喉间淋漓淌落的鲜血吮去了说是吮,却全无半点儿柔情蜜意在内,只是长蛇将死,以毒牙拼命钉住面前的活物,藉他血肉来取暖。热血入喉,那煞白面上终于泛起血色,自唇峰向腮上蔓延。
一尊以血开面的白玉菩萨像,不过如此。
逼问的时机也到了。
单烽单手搂着他,将他更用力地压向喉间,几乎从齿关底下问:“天火长春宫中,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单某人(黑着脸):我是来复仇的!
(一把按住老婆)奶一口
第九十三章 锁连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