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单薄，手里凝着刀刃。

如果虞俭想，如此近距离的角度，击中心魔的心脏并不是问题。可他苍白着脸，手掌发着抖，一步也动不了。

他被兄长和师父养坏了，那些人从不叫他碰这些事，即便真有必须要处理的，那些人也是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背着他，不叫这些事脏了他的眼睛。

刀刃凝聚不到片刻，到底是消散了。

千里知道他还是下不了手，终于满意地回过头。

魔头张了张嘴，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骂了句蠢货，心满意足地，潇洒抬手击碎那巨大黑熊的头颅。

黑熊身上带着商千言的封印，死亡瞬间便见四周灵气像是漩涡般向中聚集，直至过了临界点，骤然炸开。

巨大的气浪掀得虞俭脚下不稳，后退好几步也没稳住身形。

他以为自己要摔倒了，却径直落入坚实的怀抱。

其实那不能算作一个拥抱，千里只是站在他身后，手臂一箍，把他像小鸡似的拎起来。

少年还发着烧，像霜打了茄子，蔫蔫的，话也说不出来。

千里带着他，嘴上还说着吓唬的话，他说像虞俭这种细皮嫩肉的小鬼，要是丢到魔域，活不过三天。

野狼、鬣狗，谁都能把虞俭吃个一干二净。

他又说魔域里有种植物，以人类尸体为食，等虞俭死了，他就趁着这身白肉还没腐烂时埋进去。

虞俭抬了抬眼皮，没什么反驳的力气，只心想到时候野兽吃都吃了，哪还剩尸体让他埋进地里。

千里似乎真的很熟悉魔域的事，他声音低哑，像是闲聊，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些虞俭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