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

他几乎要被气笑了，倨傲艳丽的眉眼里满是怒意，环顾四周，尤其对着那提出建议的散修冷笑两声。

用这种下作手段，那他们和魔修有什么区别！

赵止戈双手环胸冷眼旁观着，与旁人打交道的事他已放权给赵简处理。若是平时看着这蠢弟弟发怒的模样，倒也够格当个乐子。

只是现在……

“此时多说无益，我希望各位能够行事光明磊落，无愧道心！”

赵简确实是怒了，他竟才知道商千言把虞俭复活的消息，他的小俭、他的小傻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复活了，却把从前全部的事都忘了。

青年不知自己是难过居多或是庆幸居多，他自己剖心反思过，与自己的那些记忆对虞俭而言，根本谈不上珍贵。

甚至都说不上愉快。

从前是虞俭傻了，现在是忘了，所以才能每天开开心心的，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当赵简从手下得知虞俭的事，他曾跑到那青墙小院外，远远地看过对方一眼。

虞俭不经常出门，他等了很久，才看到那兔子似的小东西从门里钻出来，眼睛仍是亮亮的，像是偷溜出来的，左顾右盼，手上拎着个小篮子。

赵简站在离那很远的树后面，他没注意到自己唇边是带着笑的，可当虞俭向自己的方向投来视线时，他的笑意又变得苦涩。

少年那双眼是干净的，一如他死时十八岁的模样。

赵简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当初虞俭的尸身躺在自己怀里，那双眼蒙上阴霾，他牵着他的手，那双手却渐渐变得冰凉。

无论怎么努力，也捂不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