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什么也没查到,一般酒店怎么可能会保存三个月之前的视频呢?
她很难过,但是她振作起来也很快。
她握着我的手,说,倩倩,你不要害怕。下次宋而再找你,你就说你在忙,想办法推搪过去。证据我们慢慢找,但是你不要再去赴约了,那只会让你痛苦。
我哭着说好。
我在心里想,我要用一辈子来报答楚山阳。
这时候,已经到了博二,学校给了院里一个公派出国的名额,我们都猜肯定会给段昼,毕竟他参与的基金项目、论文的影响因子都是遥遥领先,简直是门派的首席弟子。
可是楚山阳怎么办呢?她和段昼还没有开花结果呢。
我很担心楚山阳,可是我已经没精力去担忧楚山阳。
第三次被我用其他理由搪塞之后,某天夜里,当天是我值班,我在实验室留到了十一点半,检查完所有的培养基和细胞,走到了门口,准备落锁。
宋而像一个噩梦,突然从我身后抱了上来,把我推搡进了实验室。
他腥臭的嘴拱在我脸上,声音阴恻恻:“翅膀硬了就想飞了?以为自己博二了就可以敷衍我了对吗?我不点头,你以为你能从这里毕业?”
我哭着想用笔筒砸他。
“你砸一下试试。你手落下去,明天我就把你踢出实验室。你以为学院还有其他人敢收我不要的学生?耗完八年,没有项目,没有数据,没有论文,你就等着退学吧。”
我的手软了,笔筒哐啷落地。
宋而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恶狠狠地按下去。
我像脱力一样,慢慢地滑跪到了地上。
宋而把我的脸按进了他的胯里,我没反抗。
这一次,我不敢再跟楚山阳说半个字,我没有脸。楚山阳问起来,我都说没事,她那时候正沉浸于和段昼何去何从的烦恼里,不如往日有精神,也就真的被我敷衍过去了。
博三开学,有一天我们在给新来的学弟学妹讲解项目,楚山阳忽然胸痛不已,痛得直接倒在了地上。
切片结果出来得特别快,癌变,罕见型梭形细胞癌。
我真的懵了。
后来发生的事,简直就像是按了快进。楚山阳的弟弟楚山落请了假跑过来照顾姐姐,楚山阳拉着我的手说,她觉得自己是被实验室的试剂诱导的癌变。
我毛骨悚然。
楚山阳拿着检查单交到了学院,申请彻查实验室的各类试剂。同时要求学院承担她的治疗费用,因为她和楚山落是孤儿,实在是拿不出多的钱来治病。哽陊好芠綪蠊係靥蛮珄涨???柒九二玖凌壹?
学院的回复也很快,快得像是早有准备。
学院方面的诊断意见是,楚山阳是Brca X型易癌变基因片段的携带者,本身到了二十岁就是有较大概率发作。证据是宋而亲自提供的,他手里保存的、全国唯一一份Brca X基因携带者病例罹患乳腺癌的基因片段对比。
楚山阳坚持自己不是基因携带型癌变,而是试剂诱导型,依据就是她的穿刺结果是罕见型梭形细胞癌,而Brca 1和2基因携带型一般的表现形式都是浸润型。
这条意见宋而送的材料亲自推翻Brca X基因,发作的时候,偏偏就是梭形细胞癌。
楚山阳被迫休学,宋而当天晚上就宣布把她踢出实验室,堪称干脆利落。
出于人道主义,学院给她发了几百块钱救济金,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零几年的几百块,也就够一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对于治疗乳腺癌这样的重症而言,根本是杯水车薪。
楚山阳休学没半个月,段昼就退学了。
我实在是熬不住,跑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