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渊看着她,认真道:“歇在你这儿,与你共枕同眠。”
李姝菀看了眼自己并不宽绰的床,婉拒道:“床榻小,容不下你,侯爷还是自己回去睡吧。”
李奉渊不依不饶,他轻轻抚着她肩头的发:“我只有巴掌大小,留一角给我,我也能睡。”
高大的身躯立在李姝菀凳后,宛如一堵结实的高墙,将李姝菀遮得严严实实。
从李奉渊身后看去,连一片李姝菀的裙角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他怎么说得出自己只有“巴掌大”的话。
李姝菀还是不点头:“不行,你睡了,百岁睡哪儿?”
床头打盹的百岁听见李姝菀叫自己的名字,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看了过来。
李奉渊和它圆溜溜的眼睛对视了须臾,同李姝菀道:“让它睡地上。”
李姝菀听他语气认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和猫儿抢地睡,也亏得你说得出来。”
李奉渊俯身去嗅她发间的香气,自言自语般道:“早一日晚一日,总有一天要赶它下床。”
自那夜一吻之后,李奉渊就再也没与李姝菀亲近过,只偶尔私下里碰一碰她的手,握在掌中揉一揉,除此外,李奉渊恪守礼节,再没逾矩。
总觉得有些事要等三书六礼之后,才算不唐突了她。
偏偏杨修禅今日赶在他前头成了亲,看着兄弟洞房花烛,李奉渊若说自己不眼馋,必然是假话。
他又何尝不想将自己与李姝菀的名字早早共写在一纸金字红纸的婚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