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朝堂不稳,若要成亲,还得等上一等。
可李奉渊毕竟是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情窦初开,血气方刚,日日望着自己心上人,情至深处,便想想拥着她,想亲吻她,想与她行他梦中所梦。
李奉渊想起梦中景,滚了滚喉结,倾身俯首,又低又沉地唤了她一声:“菀菀……”
炽热的唇落在她秋水般的眼眸上,李姝菀下意识闭上眼,察觉到他在自己的眼皮上轻轻啄吻了一下。
只一下,那柔软的唇瓣又退开了。
他一举一动克制隐忍,好似请求,但不得她答应却又不肯罢休。
李姝菀睁眼,仰头看着头顶那双目光沉沉的眼,问他:“你睡觉安分吗?你若吵闹,我便把你踹下床去。”
李奉渊静了一瞬,才听出她这是答应了。
他浅浅扬起唇角,轻笑着保证道:“安分,比你的猫儿安分。”
李姝菀轻轻扬眉,也不知道信没信他的话。
她从盒中取出香膏搽脸,李奉渊闻着她满身浅淡好闻的膏脂香气,忽而想起什么,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
不难闻,也不好闻,衣裳上飘着一股烈酒气。
他皱了下眉头,起身绕去了屏风后。
水声响起,李奉渊脱去外裳,用盆中剩下的水将自己洗了个干净,片刻后,等身上闻不到酒气了,他才湿着额发走出来。
李姝菀已经上了床塌,她靠坐床头,身上仅着着雪白的中衣,及腰长发顺亮如瀑,柔柔披了满身。
李奉渊与她相视,压下胸腹燥气,熄了蜡烛,朝床塌走去。
百岁被他抱下了床,它喵喵叫着,吵吵嚷嚷不情不愿地去了炉子边蜷着,半边睡得温热的枕头被李奉渊抢了去。
李奉渊放下床帘,掀开软被,与李姝菀一同躺下。
除了前些年行军打仗,李奉渊身边几乎从没睡过人,此刻与李姝菀同床共枕,李奉渊几乎能听见自己胸腔中剧烈的心跳声。
他缓缓伸出手,摸到李姝菀垂在一侧的手掌,牢牢扣在掌心,轻轻放在了自己胸口。
咚、咚、咚……
一声一声,李姝菀觉得自己的手骨都跟着他的心脏在震。
“松开我,吵得很。”李姝菀没睁眼,试图抽回手,李奉渊不肯,反倒抓着她的手送到自己唇边,轻轻亲了一下她萦绕着香脂气的柔嫩指尖。
李姝菀缓缓睁眼,侧目看他:“不是说会安分。”
床帘挡住了月色,李姝菀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吻在手背上的薄唇轻轻勾了起来。
他似乎偷偷在笑,李姝菀并没有听见笑声。
李奉渊咬她指骨,嗓音有些低哑:“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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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奉渊尝到甜头,每隔三差五的夜里他便要赖在李姝菀这儿宿下。
每过上几日李奉渊一早便从东厢出来,院里伺候的下人也渐渐察觉出了端倪,但谁都不敢多话。
宋静知道此事后,最为大惊失色,操心操得隆冬时气上火。
但即便如此,他也并未倚老卖老端着半个长辈的架子到李奉渊跟前去教训他,而是言辞委婉地劝告了李奉渊几句。
话里话外都叫他克己节制,别闹大了,叫外人知道了,有损李氏名声。
李奉渊听着宋静的劝告,只当他过于操心,并没多想。
又几日过去,李奉渊变本加厉,竟然连着两晚都宿在李姝菀那儿,宋静知晓后又劝了好半天。
人年纪大了,唠叨话叠了一句又一句,李奉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耐心听着。
白天听完,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