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韩度一人?殿下若是真想就此?事拿问明家,又怎会等到?现在,怎会容我平安回来?”

她这话,到?底让父子二人顺着深思下去。

“还有含之的事。”

明蕴之声音轻了许多,好似很疲累似的:

“含之无论如何?,也?是我的亲妹,我与?殿下若真不顾念父亲、阿兄,只管将此?事说与?母亲便是。母亲惯来疼爱含之,若是知晓阿兄对含之下杀手,又非她亲生……我明家,可还能有一日?安宁?”

“事难两全,我想要保全父亲与?阿兄,便不得不对母亲有所欺瞒,”她垂首,低声道:“外祖父与?外祖母年事已?高,我也?实在不敢将此?事闹大,害得长辈再忧心……”

她提到?柏家,父子二人齐齐静默,不作言语。

柏夫人性子偏激,许多时候分不清轻重,她能安安稳稳地当这个州牧夫人几?十年,全凭她的家世。

从前的柏家便是大族,更遑论柏丰益从朝中?退下后,开设书院,传道授业,贤名远扬。他的学生遍布天下,甚至远及疆外,若柏家有难,怕是天下皆知。

“话虽如此?,但你?方才?所说之事……”

明信鸿沉吟几?声:“还需从长计议。”

“父亲,再从长计议,便来不及了。”

明蕴之道:“殿下一直不曾因为明家之事发难,便就表明了他的态度,父亲还不明白吗?殿下珍视我,将我视作妻子,这些年来从无妻妾庶子,就连太后娘娘送来的妾室,也?被早早打发了,可见殿下之心。殿下从前、以后,都只会有明家一个岳家,我明家与?东宫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明家倒了,殿下也?没有半分好处,只会落人口舌,遭人攻讦。反之同理。”

她指了指手边的茶,看向明信鸿:“皇位日?后若真落在康王手上,明家又怎能独善其身。不过?是一杯冷茶,泼了了事。”

明信鸿眸色不定,道:“你?今日?所说,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明蕴之红着眼:“我们夫妻一体,自?是我们二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