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这事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与掌门讲清。便让计都带月奴去殷照夜那给龙渊作最后一次驱煞,自己朝着掌印峰去了。
殷照夜让月奴到药汤中浸泡养身,自己在一旁给龙渊祛除煞气,计都忙着添水控温。趁月奴昏迷,计都问殷照夜,“我方才注意,你这药浴用得可都是名贵药材,秦非情三坛仙馔能换得你这抠门精这么大方?”殷照夜摇头晃脑,“你不懂,我们爱天材地宝的,通常也爱美人,更爱落难的美人,你看虞多令为了美人吃了多少次亏。”计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扯上虞多令了,他抬手添水,看到桶里月奴,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殷照夜。殷照夜诧异道,“怎么,你觉得连兄不算大美人?”计都抓狂,“昭哥当然好看,但不是那种美法!”兽类一向强者为尊,在他心里,连昭意气风发,向来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强者,怎么到了殷照夜嘴里,反成了睡榻之侧的美人。
殷照夜撇嘴道,“你这小狼,当真没有情趣。美人不是长相,是一种感觉。”她又道,“不然你说虞多令为什么要为了一只重瞳费那么大劲,虽说是重宝,但他天机阁向来不缺宝贝。”计都翻了个白眼,“你能别老是提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吗。”殷照夜兴致勃勃,“怎么?他得罪过你还是你主人?”计都嘴上没把门,“他以前跟主人山盟海誓,殷勤得不得了,现在连只眼睛也不愿意还回来。”殷照夜险些没拿住龙渊,“我的老天,原来他俩之间还有一腿。”计都瞪她一眼,“别往外乱说。”
两人一番谈笑,却没注意到月奴已经醒了,静静地在药桶里聆听他们讲话,若有所思。
这厢事毕,天色尚早,计都变作狼型驮着月奴去参观殷照夜的药圃。殷照夜兴致大发,嘴皮子上下翻飞介绍她的宝贝,还拉着月奴的手让他摸那些稀奇古怪的草药,感慨他的仙体果然百毒不侵,以后能帮她采药就更好了,被计都一阵撵咬。三人气氛正好,月奴便向殷照夜攀谈,“殷小姐,我现在记忆尽失,非情说是神魂有损,所以想不起以前的事,你医术高明,能不能帮我诊断一二?”殷照夜一愣,这几天她已看出不对劲,她以前虽从未接触过连昭,但也听闻过其人潇洒恣意,行事随心所欲,全然不是月奴这等温善和缓的性子。但病人不多说,她也不多问,这是她一贯的规矩。当下听月奴坦诚道来,心中略有感慨,便说,“连兄厚爱,某虽不才,失魂之症也略有涉猎,可以为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