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树梢,照在老人手绘的经络图上,也照在邬云珠专注的侧脸上。

中午时分,两人的背篓都已半满。

邬云珠熟练地生起火堆,用铁皮饭盒煮起野菜粥。

老李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块杂面饼子。

“尝尝,你婶子特意给你做的。”老人笑眯眯地说,“她说你比我家那小子用功多了。”

邬云珠心头一暖。

前世她只顾着相夫教子,何曾有人夸过她半句?

粥香弥漫开来,她悄悄往两人碗里各滴了一滴灵泉。

老李头喝了一口,突然怔住:“这粥……”

“怎么了?”邬云珠心头一跳。

“鲜得很!”老人咂咂嘴,又灌了一大口,“看来丫头不光学医有天分,做饭也有一手啊!”

下午的课程是炮制药材。

老李头的茅草屋后有个简易药棚,晾晒着各种草药。

邬云珠系上粗布围裙,跟着学习切片、炒制、蜜炙等手法。

“当归要斜切,这样药性才出得来。”老李头示范着,刀光闪动间,根茎变成均匀的薄片,“你来试试。”

邬云珠第一次拿药刀,手抖得厉害。

切出来的当归厚薄不一,有的都快成碎末了。

她咬着嘴唇,额角沁出汗珠。

“不急。”老李头拍拍她肩膀,“我当年学的时候,切坏的价值够买头牛了。”

夕阳西沉时,邬云珠终于切出一批像样的药片。

她揉着酸疼的手腕,却见老李头从屋里抱出个樟木箱子。

“这些是我的看家本事。”老人郑重地打开箱子,里面是几本手抄的医书,纸页已经泛黄,“从今晚开始,教你认方剂。”

第27章 大旱提前?开始储水!

邬云珠站在自家院子里,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那种蓝得不真实的颜色让她心里发毛。

已经是九月中旬了,按理说早该凉快下来,可这天气却反常得可怕。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注意到院子角落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已经开始发黄不是秋天那种自然的黄,而是被烤焦似的枯黄。

“爸,你看这个。”

邬云珠蹲下身,指着水泥地上一条细细的裂缝。

这条缝昨天还没有,今天却已经能塞进一根火柴了。

邬建国放下手中的水管,走过来查看。

他皮肤黝黑,手掌粗糙,是村里有名的水电工。

“地面干裂了。”

他皱起眉头,用拇指摸了摸那条裂缝,“这不对劲,才一个星期没下雨而已。”

邬云珠点点头,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她这几天注意到的不只是高温和干旱村口那条小河的水位下降得厉害。

田里的蚯蚓都钻到了更深的地下。

连平时吵得要死的知了都安静了不少。

这些细微的变化像一块块拼图,在她脑海中逐渐形成一幅令人不安的图画。

“爸,我觉得……”邬云珠犹豫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应该提前开始储水了。”

毕竟她都能重生,那就算旱灾提前发生也是情有可原的。

邬建国直起身子,疑惑地看着女儿:“储水?”

“嗯,大量储水。”邬云珠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还有粮食,万一……“

“万一什么?”邬建国追问。

邬云珠咬了咬下唇:“万一大旱提前呢?”

邬建国再次看向那条裂缝,又想起最近听到的新闻邻省已经有两个月没下雨了,水库见底,庄稼绝收。

他揉了揉女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