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逼你,会给你时间。“
“就算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我也不会怪你。云珠,你可以相信我。”
院门被猛地推开,谢昀抱着孩子冲了进来,额头上青筋暴起。
“云珠!孩子烧到四十度了!你们还在聊什么?“
袁野不动声色地挡在邬云珠面前,宽阔的后背像一堵墙。
“谢昀,擅闯民宅是犯法的。“
“这是我媳妇家!“
谢昀双目赤红,怀里的孩子小脸通红,呼吸急促。
邬云珠从袁野身侧望去,心头一颤那孩子嘴唇已经泛起青紫色。
她厉声道:“放下孩子。“
谢昀却突然警惕地后退:“你跟袁野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对你这么特殊,还费劲心思的给你弄书!”
“要么放下孩子,要么看着他死。“
邬云珠声音冷得像冰。
孙红英端着搪瓷缸从灶间出来,热水蒸汽模糊了她的表情。
“让孩子躺里屋吧,云珠去看看。“
袁野突然伸手按住邬云珠的肩膀,热度透过粗布衣裳烫进皮肤。
“需要帮忙吗?“
谢昀的视线像淬了毒的刀子般扎在两人接触的部位。
邬云珠轻轻摇头,跟着抱孩子的谢昀进了里屋。
土炕上,孩子已经开始抽搐。
邬云珠反锁房门,迅速取出玉碗。
灵泉这次反应异常强烈,碗中水面自动升起一缕淡蓝色雾气。
她蘸水涂抹在孩子额头,雾气竟顺着毛孔渗了进去。
几乎同时,孩子停止了抽搐。
邬云珠趁机掰开他的嘴灌入两勺泉水。
皮肤下的青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呼吸逐渐平稳。
房门突然被敲响,袁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县医院救护车到了,我让民兵队顺路捎来的。“
邬云珠猛地拉开门,对上袁野了然的双眼。
他身后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担架上印着红十字。
“孩子情况特殊,需要专业检查。“
袁野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谢昀听见,“我建议立即送县医院。“
其中一位医生已经上前检查孩子瞳孔:“确实需要进一步观察,家属谁跟着去?“
谢昀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咬牙道:“我去!但云珠你……“
“婚我离定了。“邬云珠将孩子交给医生,转头看向袁野,“袁队长,我就不送你了。”
说完,邬云珠干净利落的关上了门。
谢昀还想敲门,也想对袁野发火,但是后面传来了医生的催促声,谢昀也顾不上其他的了,火急火燎的上了车。
第二天,晨雾还未散尽,邬云珠已经背着竹篓走在山间小路上。
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凉意渗进皮肤,却浇不灭她心头的热切。
自从决定学医,她每天天不亮就跟着老李头上山采药。
“丫头,看这儿。”老李头蹲在一丛青翠的植物前,枯瘦的手指轻轻拨开叶片,“认得这是什么吗?”
邬云珠凑近观察,叶片呈锯齿状,背面有细密的绒毛。
“是黄芩?”她不太确定地问。
“眼力见长啊!”老李头欣慰地捋着胡须,“不过这是幼苗,得等到秋天采根茎药效才好。”
他小心地培好土,“记住,采药讲究天时地利,早一刻晚一刻都是糟蹋东西。”
邬云珠认真点头,掏出小本子记下特征。
这本子是她用旧账本改的,已经密密麻麻写了大半本。
灵泉虽神奇,但治病救人的真本事还得靠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