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披着黑衣, 顶着夜色,跟着他上了乾曜山。
魔尊没去山宫, 反倒是带着他入了后山。
钟隐月跟着他在后山里左拐右拐了半天,脚底下把杂草踩得嘎吱嘎吱乱响。
走了半晌都没到地方,钟隐月有些没耐心了:“我说,你到底带我去哪儿啊?话说你干嘛大半夜的带我来这儿啊你,你到底想干嘛?”
“我这人,还会有人不清楚吗?”魔尊说,“我能想干嘛,看你和乾曜打起来呗。”
钟隐月怎么会不清楚这位爷的为人。
“我虽与你只交过一次手,但是传言听过许多。”钟隐月道,“听人说,你是个有架打怎么都行的疯子。你就跟个墙头草似的,平时修界出什么事儿,偏向哪边都有可能。”
“但事儿多了,大伙又发现你可不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偏向谁纯纯是看心情。又或者说,你偏向哪方,混乱和冲突就会更大,你就往哪边偏。”钟隐月说,“说得明白点,你就是喜欢找乐子罢了。”
魔尊哈哈大笑起来。
半晌,他才收了笑声,又笑吟吟道:“总结得不错。不过你放心,我这次偏心你,倒不会因为心情一变就突然倒戈,跑去帮乾曜对付你。”
钟隐月干笑:“我看未必。”
“这么不信任我啊,真令人伤心。”
乌苍几步迈上一个小坡,在高处停下,回头看向比他所站之地低了一些的钟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