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咽下嘴里的菜:“若是想对灵物处以私刑, 三百年前他刚做乾曜长老时恨意正深,为何那时不去捡个什么东西回来?”

“或许是不便呢?”钟隐月说, “门中谁不知道他恨极了妖物,连带着灵修也是同样?若是如此, 三百年前他一上任就去捡个灵修回来,岂不是令人惶恐不安?”

“就算第一年是如此,后头又那么多年月,为何非得等到百年前才去捡?”

钟隐月沉默。

魔尊虽只是提问了一番, 可话中却十分意味深长。

钟隐月低眸沉思片刻,抬起眼帘来瞥他:“你的意思不会是……”

魔尊仰起头, 把碗里的饭全都倒进了嘴里。他边嚼边看着钟隐月, 见他似乎明白过来了,便置之一笑。

他咽下饭,按着自己的膝盖,“嘿咻”一声站了起来。

“带你看个好东西去,去不去?”魔尊朝他眨眨眼。

钟隐月眨巴眨巴眼。

不知是不是人干坏事时心理方面会不自知地给自己暗示, 钟隐月总觉得和昨晚的花好月圆别无二致的今夜简直是月黑风高, 真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魔尊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两身夜行衣袍,丢给了钟隐月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