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骂得太过了,钟隐月便撑着最后一口怒气,下了最后通牒:“除了沈怅雪,都给我拿上净心经,回别宫去一人抄十遍!后日太阳落山前,都交上来!”
弟子们纷纷伏下身,向他磕了个头,然后灰溜溜的起身,从宫里拿上净心经,出了门去,回了别宫,乖乖去罚抄。
人都走了,钟隐月咳嗽了两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会儿宫里就剩两人了,沈怅雪便起了身来,小步走到钟隐月案边,跪坐下来。
钟隐月喝了杯茶水,润了润嗓子。刚才太大声,他此刻嗓子刺痛不已。
他用力清了好几下嗓子。
“师尊骂得太用力了。”沈怅雪拿过茶壶,又为他满上一杯茶,关切道,“师尊,真生气了吗?”
“一半一半吧。”钟隐月说,“白忍冬方才的话,我是真的气,也是有点儿气温寒竟敢来劝诫我。至于那两个,听着倒是没做错多少,不过得让他们长长记性。”
沈怅雪笑了笑:“师妹确实是没做错什么,对我是挺好的。不过同门同心,一人犯错全门连坐,也不能说此事与他们完全无关……说起来,其实我也该去领命罚抄的。”
“跟你没什么关系。”钟隐月说。
“只有我抽身事外,只会让师弟师妹们厌烦我。”沈怅雪说,“师尊偏爱我,愿意包庇我,我自然心怀感激,不过待会儿我也必须得去罚抄才是。毕竟白师弟这般怀疑我,若是又说我些是非,可如何是好呢……”
沈怅雪眉眼忧愁,瞧着是真的担心。
“也不能事事都劳师尊费心。”沈怅雪说,“一会儿,我还是去一去吧。也能拦着白师弟又在背后生事,算是为师尊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