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语气狠厉,其余几个也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多声张。

温寒小声地想开口劝劝:“师尊别生气……”

“把嘴给我闭上!让你说话了吗!”

温寒肩膀一哆嗦,不说话了。

钟隐月一拍桌子,把手上道经往桌边一扔,气得指着他们几个就开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叨叨咕咕都说了什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到山宫里来逼我别问责你们的宝贝师弟了,还来要求我查同门师兄!?”

“翅膀硬了是吧,敢对着为师指手画脚!再过几日我把你们教得厉害了,是不是要来逼宫弑师了!?”

钟隐月越说越气,那几个人的头越来越低,只有沈怅雪还一直不为所动地闭目养神。

“从前对你们爱答不理,反倒一个个恭敬得很!”钟隐月骂道,“三两天不管就要蹬鼻子上脸上房揭瓦的一帮兔崽子,我真是一腔真心不如喂狗去!”

话一嘴快就说出来了。钟隐月说完,看见沈怅雪脸上的笑意一抽,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

说了兔崽子。

沈怅雪曾经确实是个小兔崽子,另一个更可爱的意义上的,真实的,兔子崽。

钟隐月抽抽嘴角,火气往回收了收。正好嗓子有点不舒服,他便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