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门开了。

有人迈过门槛进来了。

“沈怅雪,”耿明机说,“起来。”

沈怅雪讶异了瞬。

耿明机进柴房,可从来不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要么一声不吭,过来就开始打他;要么就站在那里,冷笑一声后就开始贬低。

可这次,声音中虽十分不悦,却还带着一股在外人前才有的耐心。

沈怅雪一侧身,回头一望。

他愣住了。

跟在耿明机后面的人,竟然是灵泽长老和上玄掌门,还有广寒长老。

灵泽长老拉着一个人的胳膊,把他拽在肩头上,正扶着他。

那人一身白衣,却浑身血污,满身挂彩,一头本该束得漂亮的发冠都没了,披头散发的,连被灵泽长老抓在手上的那只手臂都还在往下洇洇流血。

那是钟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