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大亮,日过三竿。直到午前原本晴朗的天忽然在片刻间就乌云密布,轰隆几声雷响后就下起了大雨。

柴房屋顶的一角漏着,春雨噼里啪啦地从上头倾泻下来。

窗户被风拍打得往后啪嗒啪嗒拍着墙面,一切都无比寂寥。

沈怅雪坐在茅草堆里等着。他额头有些疼,太阳穴一阵阵突突的跳。不知是因为耿明机砸在脑袋上的伤一直没管导致恶化了,还是心中太过不宁才会如此。

又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似乎来人不少,听着有四五个。

耿明机又来了。

沈怅雪听出了他的脚步声。

耿明机已经把他关在这儿快二十天了,每隔几日就过来用命锁惩罚一番。算一算,今日也是又到下手的日子了。

他轻叹一声,又担忧起钟隐月如今是在哪儿,做什么。

这次……是否是他刚刚一出关后就前来要沈怅雪,耿明机心中恼火,才在赶了钟隐月走后,带了好几个人来往他身上撒气?

沈怅雪胡思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