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满脸都是血痕和口子,左半张脸还青紫了一片。

他这边伤痕累累,却对沈怅雪十分开朗地扬起一笑来,抬起另一只手挥了挥。

沈怅雪扶着一边的墙,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

他懵懵的:“这……”

“今日起,你就不是乾曜山的了。”耿明机说,“回你的别宫收拾东西,跟着他去玉鸾山。”

耿明机脸色黑得能滴墨下来。

他的话说得不情不愿,仿佛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一般。

沈怅雪还是愣愣的。

这个场景,耿明机说出这句话的情景,他已经设想了无数次。可真当这句话来了时,他却根本反应不过来。

一切不真实得像黄粱一梦。

他愣愣地把目光投向钟隐月。

钟隐月还是在笑。他歪歪脑袋,提醒乾曜:“师兄,你还没解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