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喝些什么?”约翰来了兴致。
“你们这有没有……”环境嘈杂,莫里斯神神秘秘地打探道:“……爱情药水?”
约翰:“……”
见对方沉默不语,莫里斯补充说:“就是那种,喝了会遇见到命中注定,共享良宵的那种!”
“……”
“好的,两杯冰柠檬水。”约翰微笑着转身寻找原材料。
扫兴的东西们。
第29章
这一次,约翰准备的时间有些久,他在后吧处的瓶瓶罐罐中翻找着制作“冰柠檬水”的原材料。
他自诩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调酒师,调制出符湳枫合氛围心情的饮品是他的专长。
砰砰当当摸索了一阵子,银发调酒师终于找到他一直在寻找的透明密封罐。
密封罐被挤在拥堵的角落,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罐中的液体晃荡出深琥珀色的光纹。
当约翰欣喜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变了质,扑鼻而来的不是甜如蜜的香气,而是裹脚布般的酸臭感。
约翰皱着眉,招呼住不远处忙碌的酒保,两人垂着脑袋,指着手中的透明密封罐一阵低语。
那名酒保穿着与约翰同类型的深色衬衫马甲,唯有领带的颜色不相同。
酒保将密封罐放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四处追随着光去映照贴在瓶子上的标注,在摸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后,又凑近约翰耳边说了几句。
约翰点头,酒保朝虞粟与莫里斯的位置看了一眼,便拿着其他酒水离开。
而约翰两手空空地回到虞粟和莫里斯的身边,脸上挂着歉意。
“很抱歉客人,所需要的原材料现在出了问题,刚确认仓库中还有存货,我打算去找找,可能需要耗费一点时间。”
对方为自己失误的经营感到抱歉:“没有定期仔细检查商品状态是我的疏忽。”
虞粟此刻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追寻与约翰交流的酒保小子身上,对于什么所谓的“冰柠檬水”,本就是交涉的手段。
酒保小子重新混入气氛炽热的舞厅之中,他端盘子的动作很稳,像一条灵活游动的鱼,穿梭在人潮中,为客人们提供所需的酒水。
“你知道……”虞粟习惯性地直入话题。
“那你就快去吧。”
旁边的莫里斯打断了虞粟的话,他大大咧咧地坐在虞粟身旁的椅子上,理所当然地催促约翰尽快将两人点的东西送上来。
感觉到虞粟凝视的目光,莫里斯转过头,两人间的呼吸声在躁动的音乐中逐渐清晰可辨。
约翰识趣地从两人身边离去,叮嘱客人稍等片刻后便走进员工通道。
四处都是嘈杂的、高分贝的摇滚和尖叫,莫里斯的声音在虞粟耳中失了真。
那家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打断了虞粟原本的用意,他继续神神秘秘地在虞粟耳边嘀咕:“世界上真的没有爱情药水吗?”
“故事是故事,现实是现实。”
虞粟单手解开衣领最上方的扣子,锁骨边附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相比酒吧外的冷气流,酒吧内因人多而升温,说不出的燥热闷人。
“你该从那没有营养价值的幻想中走出来了。”
“你是怎么得出这么个粗糙而漏洞百出的答案的,虞粟,难道你不看小说吗?难道你不知道艺术来源于生活这种至尊名言吗?”
莫里斯睁大眼睛,面对他所执着的话题,他总是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对待,亢奋且好斗。
他比虞粟高上一头,平时说话习惯性地弯腰,可一旦与虞粟发生争执或遇到需要辩论的事情,他就会直起腰板,整个人倾斜到一定的角度,然后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眸子,固执地抗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