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柠檬水的酸度不是很满意，挑剔道：“我喜欢的是七分酸，三分冰。”

约翰的笑意更深了，灰色的眼睛俏皮地眨动，“看客人的穿戴，似乎不是本地人。”

“我从中央区而来，AG-00053区域是第一次来。”

“真令人意外，其他区域的人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对此望而却步，您来这里是要追求什么呢？金钱？权势？还是乐趣？”

约翰擦拭着高脚玻璃杯，透过弯曲的玻璃面将虞粟牢牢锁住，成为眼里的杯中之物。

“督察局。”虞粟说，“我调职到了这里。”

“督察局？”约翰了然，饱含深意地说：“其他地区的督察局是帝国的忠诚走狗，而这里的督察局可不是。”

“哦？”虞粟搅动着杯中的冰块，镜框下闪过一抹精光，“卜德利还是多维安？”

“西边。”约翰抬起下颌，朝所说方向轻点，“那座如铁笼般坚不可破的城堡。”

“看来要好好为新的主人献上衷心。”

杯中的冰块不断碰撞，杯壁遇热凝结的小水珠受重力作用一滴又一滴地滑落，干净的吧台留下一滩明显的水渍。

“客人，您要多加小心了。”

约翰空出手掏出抹布，抬起装有柠檬冰水的杯子，擦拭干净后又重新放下。

“据我所知，每年都会有其他区域将督查员调进来，不到一个月位置又会空出去。”

“同事对我说的[调派去AG-00053区域，不如主动辞职]原来是这个意思。”虞粟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