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躺下来，洛昭压住宁玉的身子，膝盖轻轻磨蹭着他的腿侧，脑袋靠在他的胸前，声音缓慢：“我还是觉得离你太远了。”

他唇瓣亲在宁玉的脖颈上，声音越来越低，眼神黏在他身上，低低开口说道：“我想离你近一些，我很想你……”

宁玉身体细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发生微妙的变化，垂眼看着他：“那你要是住在我身边，跟男宠有什么分别？”

“男宠是要跟在我身边天天伺候我的人。”

他摸着洛昭的脑袋，声音放轻了许多。

“但你不一样，阿昭，你是替我打江山的人。”

宁玉一句话让洛昭有些失落，但又没办法反驳，他确实是要替宁玉打江山，但如果这样的代价是远离，那有点太残忍了。

或许还不如做一个男宠，就待在他身边，被他锁在密室里……

但是这样的话他不敢同宁玉讲，他害怕宁玉会觉得他没出息。

最后，洛昭长叹了一口气，靠在他胸前，说出宁玉想听到的话。

“嗯，我会努力，做一个对你有用的人。我会成为，对你最有用的人。”

说完张口咬在宁玉的脖子上，宁玉心里一惊，连忙拉住他：“阿昭……”

洛昭抬起来一双满含欲望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很显然是想和宁玉亲近，但要是亲近的话，肯定会发现宁玉脖子里的伤口，他攥紧了阿昭的手腕，声音沙哑。

“我们今晚就这样睡好不好？我太累了，宣你来是因为太想你了。”

洛昭将被子拉在他身上，抱住他的身体，紧紧按着，声音轻柔：“好，就这样睡。”

他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拍打着宁玉的身体，两个人均匀平稳的呼吸就这么此起彼伏的响起，夜逐渐深了，子夜已过，洛昭已经睡熟了，宁玉缓缓起身。

密室里燃着蜡烛，有些已经燃灭了，光线有些昏暗。

纪泊苍身上还是穿着那件青色衫子，就这么囫囵躺在床榻上，像是睡着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宁玉缓步走过去，看到纪泊苍身上缠着锁链，嘴巴被丝带缠住的模样，双眼紧紧闭着，看着应该是睡着了，眼皮有些泛红，看起来像是临睡前哭过了。

宁玉就这么打量着纪泊苍的脸颊，压低了声音喃喃。

“这样都能睡着……”

他没想过纪泊苍睡觉这么浅，他刚说完这句话，纪泊苍的眼睛就睁开了，两个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视。

纪泊苍静静看着他，不能说话，脸上的情绪大打折扣，宁玉看着他的眼睛很快又变红了，然后挪动着自己的脑袋，靠在了宁玉的腿上，很安静，很可怜，像是终于找到回家的小狗，想抱委屈，但是因为疲惫，只能找寻一个最有安全感的地方靠着。

可宁玉不是他的主人，而是将他用锁链囚起来的恶人。

宁玉从身上摸了一把钥匙，将他手腕上的锁链打开了，纪泊苍抬头看他，眼神里闪着懵懂和茫然。然后宁玉大发慈悲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衣裳脱了睡吧。”

纪泊苍像是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只能按照宁玉的话去做动作，伸手将自己的衣裳一层一层剥开。

纪泊苍身子动了动，脚踝上的锁链微微响动。

纪泊苍看了看，宁玉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冷静笃定地摇摇头。

“纪泊苍，不可以。”

纪泊苍有些泄气，失落地低下了头，就在他失望至极的时候，宁玉抬起手来，将缠在他嘴上的布帛解下来了。

纪泊苍呆呆看着宁玉，唇瓣微微张着喘气，片刻之后，他仰头，亲在了宁玉的唇瓣上。

宁玉也有些愣神，但是看着他浅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