辄止没有深入的动作，没有反抗。纪泊苍碰完他的唇瓣之后就撤回来了，然后又重新躺在了宁玉的腿上，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嗓子微微沙哑。

“梦里的你也不听话。”

梦里……

他以为自己这是做梦了，宁玉缓慢地眨了眨眼，也是从前自己哪会这么好心，但是他说的不听话是指，指自己刚刚没有给他解开脚上的锁链。

纪泊苍抱着他的腿，眼泪打湿宁玉腿上的布料，宁玉听到他颤抖的声音。

“我有时候也会痛恨自己，觉得自己没出息。”

“就算现在你解开了锁链，我竟然也不想离开。”

“这里是一座牢笼，但那也是你给我的牢笼。你想让我待在这里，我就会听话，会留下。”

“我已经废了，宁玉，除了完成你期待的事情，我已经没有任何欲望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丧家犬

宁玉听到他的话之后愣住了，纪泊苍嘴里曾经说过太多不靠谱的话，但是这样懊恼痛恨又无奈的语气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宁玉其实也觉得纪泊苍很可怜，在从他手上拿到所有权力之前他一直以为纪泊苍会抱有别样的心思，会跟他耍手段，玩阴谋。

但是现在他完全可以放心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一件事情做了十几年，就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

或许这个时候的宁玉才相信他们嘴里说的那些被称之为爱的感情是真的。

他或许应该相信纪泊苍是真的喜欢他，所以才心甘情愿为他做这些事情。

如果一个人在成长的生涯当中只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斗，当这个目标被达成之后，他自然会觉得茫然。

所以宁玉也相信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发自肺腑。

纪泊苍或许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