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药。
他睁开了眼,看向一身灰扑扑僧袍的僧人。
“现在可以吐了。”
僧人眉目平和,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得有错。
苏尘顿了顿,冷笑着张开嘴,等药汁一进嘴,他就恶狠狠地吐出来。
他挑衅似的盯着僧人,就像一只弹出爪子示威的小猫一样。
僧人眸色愈深,不动声色地又喂了一勺。
这一次,苏尘紧紧闭着嘴,偏过头不肯喝了。
勺子抵在唇面上纹丝不动,僵持了半晌,苏尘才张开嘴,任由僧人给他喂药,然后又吐出去,墨玉似的眼珠沁出了一点儿血色。
再然后是第三勺,第四勺,僧人就像是没有脾气的泥偶,任由苏尘揉捏。
苏尘这次直接用舌头顶开了汤匙:“不用你烂好心。救人也该分一分哪些人要救,哪些人不要救。我这样的仆役,死在魔祸里的一抓一大把,你是圣人还是佛子,还想一个个救过来不成?你家佛子不开眼,救我一个挨千刀万剐的贱人,你一个小秃驴也要学他?”
僧人眸色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喝完今天的药,我不会再给你喂药。”
“当真?”苏尘扬眉看向他,浓密的睫羽像是小扇子一样,中间的眼眸纯澈如新雨后的空山,其中的沉沉郁色一洗而尽。
僧人缓缓吐出一口气:“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就说好了。”苏尘配合地张开了嘴,一派天真轻信的模样,似乎从未怀疑过僧人会骗他。实际上苏尘已经暗自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吐药一两次,眼前这个僧人就会转身离开,没想到竟是涵养太好了,这让苏尘不知所措,十分心虚。
僧人手腕极稳地给苏尘喂药。
得了僧人的允诺,许是苏尘也觉得自己原先闹出的幺蛾子很过分,配合着一连吞咽下数碗苦药。
苏尘眼中凝结了要掉不掉的泪珠,强忍着苦意,向僧人的袖袋看去。
僧人昨日答应的蜜饯,苏尘还记得呢。
如今药也喝完了,该给他了吧?
僧人一如昨夜一样收拾了药碗,临走前才在苏尘殷殷期盼的目光中转身,摸出蜜饯包,当着苏尘的面,捻了一块糖粉浓厚的,放进自己嘴里,然后把纸包折叠好,塞回袖子里,面无表情地说:“蜜饯没有了。”
【27】他失禁了
苏尘红着眼瞪他,这就是出家人不打诳语?
僧人不为所动,欺负过苏尘之后,还记得给他换了一条被子,才端着碗离开。
他的脚步很轻,很稳,合上的门扉发出一声轻响,苏尘就身体一震。
“呜呜……”
花穴里的小白虫逃出生天似的扭了扭身体。
苏尘咬牙忍耐敏感处受小白虫的作弄,终于确定这条寂灵虫就是欺软怕硬,只要僧人在,它就不敢胡作非为,等到僧人一走,就和劫后余生一般,可着劲儿作践他。
苏尘有些绝望,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动弹,即便能够动弹了,难不成就能把它捉出来了吗?当日寂雪离开后,苏尘并非没有试过摘下它。这条虫子就跟成了精似的,紧咬着阴蒂不放,针刺火灼都是巍然不惧,反而是苏尘自己肉体凡胎,束手无策。
这虫子害怕僧人,难不成还要他张开大腿,主动拉着僧人的手往自己花穴里摸吗?
双性的身体敏感,花穴缓缓分泌出汁液,又被两边的阴唇夹含在内里,只在表面湿润了一点点,可若是掰开穴眼,就会发现苏尘的小屄已经准备好随时接纳阳具。
苏尘阖眼静心,可没过多久就又烦躁地睁开了眼,眼底隐隐透露出痛苦和隐忍。
他失却道骨,无法炼化体内杂质,昨夜一连被灌下好几碗药汁,小腹已然稍稍